姬白墨找到了还在宿舍看书的阿丽娜。
她换回了自己原本的那件衬衫长裙，寻常的乌萨斯农村女孩会喜欢的款式。锻炼出来的肌肉全都藏在了衣服底下。
除了头发变短了，她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
实际上，姬白墨自从阴了阿丽娜一把之后，就再也没有问过她的近况。
“怎么了？”阿丽娜打开房门将姬白墨迎进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吗？”
姬白墨走了进去，“就不能是我想和你叙叙旧吗？”
“我不认为你喜欢那些。”她说，“我觉得你应该挺讨厌黑蛇的，不是吗？”
姬白墨：“……”
姬白墨：“你有的时候意外地敏锐呢。”
阿丽娜笑，“或许吧，要喝水吗？你看起来要和我说很多话。”
“很明显吗？”姬白墨接过阿丽娜递过来的水杯，在阿丽娜的书桌前坐下。等她坐下，阿丽娜同样也端着一杯水在床边坐下。
“上次的故事还没有说完。”阿丽娜说，“黑蛇问你，‘何为【攀升】？’你是怎么回答的？”
“炎国有一句老话。”姬白墨说，“井蛙不可语于海，夏虫不可语于冰。比喻了不同层次的人看到的世界也不一样。”
“你是在讽刺祂吗？”
“自然。”姬白墨说，“我可没有明明是超凡却要装作凡人的怪癖。遇到这种事当然是狠狠讽刺了。”
“那么你对我们是怎么想的？”阿丽娜说。
“我尊重人性。”姬白墨说，“因为我本就是人类。”
阿丽娜安静地喝了一口水。
“除了这句话呢？你肯定还说了什么话惹了祂生气，不然祂不会用那种架势来追你。”
“害，那个小心眼当然就是这种人了。”姬白墨摆了摆手，“黑蛇本质上和老红眼病是一类人……哦，忘了你不认得。就是崇尚精英主义的家伙，对社会达尔文主义推崇备至，就是希望这个世界上的废物都死掉的坏东西。”
阿丽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也是你的文明的学说吗？”
“当然。”
“它诞生了如此之多的智慧与文化，为什么现在的我们却看不见呢？”
“因为时间真的很残酷。”
两人沉默一会儿，姬白墨开口道：“我知道你对【攀升】是什么东西很好奇。或许你可以理解为一种从凡人飞跃界限成为超凡的方式。”
“超凡是什么？”
“比如超越一切智慧生命的智慧，永恒的灵魂，无法磨灭的身体，无法想象的力量……这种东西。”姬白墨说，“理论上来说，能做到凡人做不到的事情，就是超凡了。泰拉人基本上都在这个界限内，只是有些老妖怪快要突破瓶颈了。”
“你看起来对这件事很发愁。”
“我只是害怕。”姬白墨说，“有的时候拥有一些其他人办不到的技能未必是件好事。”
“你害怕他们攻击你们？”
“不。”姬白墨含糊其辞，“只是……命运是有代价的，你获得了什么东西，就要给出一些东西作为代价，而这种代价……往往令人难以接受，甚至难以控制。”
阿丽娜：“我付出了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