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名字,但自己不排斥。
“拜托您……能杀了我吗?”
……
“什么?!!”
安朵斯这一听那得了,过程被这家伙打断,圣遗物都被抢了,都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想死,我第一个不答应!!?
“……额,申鹤姑娘,您确定您没有说胡话?”
就连安朵斯都这样的反应,旅行者自然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杀了我,她就活不了。”
轻轻指了指安朵斯,申鹤平静道。
对于一个造就无数悲剧的家伙,死亡,是她的归宿。
同时,自己在尘世也了无牵挂,死了,给别人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
除掉自己,也是为了避免未来会有更大的恶。
“啧……玉石俱焚呢。”
安朵斯表情有些微妙,但还是没什么想要向旅行者辩解的。
谋划这么久,到头来还是死了。
那自己的一切都付之东流,那所造的杀戮都毫无意义……
不,对自己是毫无意义,但对他们来说倒是有意义了。
最开始的那种求生欲已经逐渐淡去,真的无法避免的话,那不如以另一种姿态面对他们。
“将我杀了,你们的公道有了,那些被我直接间接杀死的无辜者也瞑目了。”
“尽管用你们凡人的律法,观念来审判我一个旧时代的蛆虫吧。”
见到申鹤一副这样的状况,安朵斯倒是摆烂了。
因为申鹤的特殊,自己也可以感知外界……千年过去,这摩拉克斯的国家下的律法……
人人平等写得真叫一个实在。
像自己这样的疯狂虾仁饭,必须死刑啊,必须死刑。
人人平等,没错,人神也要平等!
“力量达到一个层次了,没有任何个体的手会是无辜的……”
安朵斯笑着。
“但无论如何,总有人的手会是无辜……”
“胜者。”
“准确来说,是强者。”
“凡人间的勾心斗角,黑手洗白手不是再正常不过了?”
“凡人间的尔虞我诈,倒是比神明间的更复杂……”
“我告诉你,空……”
安朵斯说出了旅行者的名字,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身为凶手的我,就是认定她为无辜者……”
“你又该怎样抉择?”
“你若真的遵从你内心的准则,这就应该交璃月的律法来处理……”
“放心,这律法我倒记的清楚,和无辜者绑定的我,必定死罪!”
死亡的结局已经定下,安朵斯反倒释然起来。
“而这璃月,能杀我的只有你!”
“你什么意思?”
就连不善分析话外弦音的申鹤,隐隐从安朵斯嘴里察觉到一丝阴谋。
“私自判决,还是公开处决……”
“我有说过她一定得死了吗?”
旅行者表情平静,看着申鹤。
“申鹤姑娘,你的师父还在外面等你。”
“总愧疚过去的话,无论未来再光彩,你也会觉得黯淡。”
“别被过往的包袱压到不敢抬头前进了。”
啧啧……这话说的……
安朵斯眯了眯眼,互感的她怎么不知道他的这几句话对申鹤的影响有多大。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