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源抬头对上姜南书的视线，不过一秒他就低下头。
心里猜测这就是那当植物人五年，一朝苏醒的陆夫人。
陆清衍也似有感应，抬头一眼就看见了姜南书。
他冷漠的眉眼如冰雪消融，里面藏着数不尽的温柔。
叶源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还是平日里连笑一下都奢侈的陆总？
自从他在他身边工作，他永远冷着一张脸，无论对谁都没有笑意。
他唯一见过的一次是意外撞见陆清衍喝醉了，抱着一张照片哭。
上面的少女跟现在的人并无差别。
“陆总，姜家那边已经来很多次了，姜总说让您一块地皮，他想见一见……夫人。”
陆清衍收回带笑的目光，语气格外冰冷：“他们算什么东西，一块地皮而已，告诉姜亦森，我有得起，让他们离我夫人远点。”
叶源擦了擦额角冷汗。
他真的想告诉陆清衍，姜家可算是他的岳家啊。
他的夫人可是姜家的大小姐。
但是就陆清衍这漠然的态度，他不敢去触他的霉头，他讨厌姜家是整个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于是只能连连应是。
姜南书走到楼下等他，见他进来连忙迎了上去：“陆清衍，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兮兮？”
陆清衍脱下风衣，慢慢解开西装扣子，只穿着一件白衬衣。
“老婆饿了吧？我们先吃晚饭。”
他抓着姜南书的手，走到餐桌旁。
姜南书已经能正常吃普通的食物了。
只要不太油腻就可以。
桌上清淡的菜系全部是为姜南书准备的。
但姜南书完全没有心情吃，继续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这个白灼大虾不错，鲜嫩q弹你应该会喜欢。”陆清衍给她剥虾。
白嫩嫩的虾肉放在她的碗里。
姜南书忍着脾气：“陆清衍！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他又给她盛了一碗鲜汤：“喝点。”
姜南书一把推开他的手，那个碗就这么落下地上，鲜汤洒落一地。
陆清衍垂眸看了一眼。
姜南书以为他要生气了，蜷缩着手指：“我……”
他抬起头，眉眼依旧温和，拉起姜南书的手仔细检查：“有没有烫着？”
他对着她指尖被烫红的地方轻轻吹气。
很快就用佣人把碎瓷片收拾干净。
“不要跟我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们先吃饭吧？”
他动手继续帮姜南书剥虾。
姜南书目光复杂的看着陆清衍。
他这个状态绝对有问题，只是姜南书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