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玄允抬起头一看，惊呼：“小杨！”
小杨这才认出来，车里坐着的是卢玄允。
“怎么？你到健身房上班了？”卢玄允问。
“没有没有，我在给人发传单。一天一百块。”小杨的手里还拿着一沓广告纸。
“哎呀，你那么有本事，不要干这个，去挣大钱嘛。”卢玄允有点嘲笑的意思。
“找了很多地方，要么是销售岗位，要么是卖大力的……我干不了。”小杨局促道。
前面的车动了。
“上车吧，有件事，我和你聊聊。”卢玄允打开了车门。
“不好吧，我曾经背后说过你的坏话……还去你家里找你……”小杨很内疚。
“我都忘了，你还记得——上车吧。”卢玄允再次邀约。
小杨只好上车了。
卢玄允讲了李珠贞和胖女人吵架而摔伤了头的事情。
“你不是大仇得报吗？”小杨睁大眼睛说。
“没有胜利的感觉，只觉得一切都太快了。我还没有和她斗上三百回合，就已经结束了。”卢玄允摇摇头。
“免费领取面包，免费领取牛奶。”大路右边的一家面包店用喇叭放着声音。
小杨连忙说：“停车，快停车，我要下去领面包。”
“你很缺钱吗？”卢玄允很好奇。
“唉，说来话长。我的银行卡长期交给女朋友保管。上个月她跟我说，她卡里的十万块，我卡上的二十万，全被电信诈骗坏人骗走了……我说我的卡又不能绑定在你的手机上，你怎么弄的？她说是拿我的银行卡到自动取款机前分几天取出来的，然后一次性打给了骗子。我唠叨了几天，她竟然受不了，跑了，把我的电话也拉黑了，你说我惨不惨，落得个人财两空……”小杨越说越伤心，流下了泪水。
“你以后别把钱交给任何人，自己存着。”卢玄允说。
接着，卢玄允把车停在了沙胖子饭馆门前。
“到饭馆了？”小杨抹掉了泪水。
“我请你吃饭，不管你怎么对不起我，好歹我们曾经一起工作过……”卢玄允和善地笑道。
走进饭店，卢玄允点了几样菜：油焖尖椒 、鱼汤干豆腐、蒜味酸菜 、麻辣牛肉片。
小杨要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又流泪了。
他拿了纸巾悄悄擦去。
“吃吧，小杨。”小杨夹了一个尖椒送入口中。
“辣吗？”卢玄允笑眯眯地问。
“辣，真够味。”小杨说。
卢玄允吃了几片牛肉，说：“很嫩很香，这才是好菜。”
说完，卢玄允往口里扒了米饭。
小杨像饿虎下山，不停地往口里夹菜，两腮都鼓起来了，咀嚼十分困难。
“别噎着了。”卢玄允说。
“我已经吃了一个月的面包了，这是吃的第一顿热饭菜。”小杨咽下了口中的饭菜。
“慢慢吃。”卢玄允又加了一块豆腐。
……
小杨吃了三碗米饭，还把桌子上的菜一扫而光。
“你的胃可真大啊。”卢玄允啧啧称奇。
“呵呵，太好吃了，就多吃一点。”小杨隔着衣服摸着微凸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