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来越发有些惊恐了。
舒星沉指指殿外:
“苏来,你可知那个带你来此的灰鼠老郝是谁?”
“老郝?他不就是一个只能在外围挖晶石的黄石坡金丹境吗?”
舒星沉嗬嗬一笑:
“金丹境?”
“苏来,他是沙海城独钓叟的分身!”
“啊?”
苏来这下可真吓到了!
独钓叟,那个传说中待了十几万年的仙人或是伪仙?
老郝?分身?
苏来回想老郝畏畏缩缩的模样,怎么也无法将那个鼠脸老头与“仙”字联系起来!
舒星沉摇摇头道:
“其实独钓叟的分身不止老郝一个,那老家伙十几万年来魂念遍布异源世界,我们这些后来者,只是他游戏当中的一个小玩物罢了!”
“独钓叟境界无法推测,也许真是仙人也说不定。他的道是“真幻之道”,他布下的幻境无人可破,我也只是能循着一股微弱气息判断而已。”
“整个异源世界三城,近百万人,无不身处独钓叟的玩弄之下而不自知。”
“那个老郝,虽然是独钓叟的分身,他自己却并不知道,他的所有记忆都是主体灌输给他的,他以为自己只是个苦苦求生的可怜人,其实他的所见所闻,独钓叟都同样看得到。。。。。。”
苏来只觉浑身如同蚂蚁爬动,似乎自己也要被独钓叟的魂念盯上了。
舒星沉见他浑身抖动,花二更是开始用爪子翻找毛发,不由笑出声来:
“你俩别怕,我已经试过了,你们的神识和神魂有些奇特,不受魔念影响,只要你们不是心甘情愿,谁也无法给你们种下魂种。”
“而我来的时候,浑身皆是破碎的魂种,已经无法种下第二枚,后来我清除了师门的魂种,自己生成了初代的魔杀魂种,这才使得独钓叟拿我也没办法。”
“因此我才说,整个异源世界当中,唯有你、我、独钓叟三人才是活人,是真正有独立意识的人。。。。。。”
苏来如芒在背,还是有些不安:
“舒前辈。。。。。。”
舒星沉摇摇头:
“难得你是故土来人,又能保持神魂清醒,你不必叫我前辈,我们只以同辈相交即可。”
苏来改口:
“舒。。。。。。舒大哥,那个独钓叟如此厉害,小弟只怕难逃毒手吧?”
舒星沉沉吟:
“嗯,这个嘛。。。。。。他想要给你种下魂种不好办,可他若是想要戏弄你,你倒是真的难逃。。。。。。”
苏来脸色发白。
舒星沉又是一笑,这一千多年来,他的笑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多。
“嗬嗬,你也无需太过担心。这异源世界里生命永恒,难免无趣,连我看到你都觉得甚是亲切有趣,独钓叟那个老家伙更是舍不得弄死你的!”
苏来苦着脸:
“舒大哥,你这么说我心里更没底了啊!”
舒星沉哈哈大笑:
“苏来,你看我,我为了磨炼杀道,每年都要以“划分地盘”为理由,去沙海城找一个最厉害的人挑战,独钓叟那个老头不但不生气,反而乐呵呵地推出一个给我杀。”
“这就是因为无聊啊,你越是闹的厉害,那老头越是高兴,越是不会将你变成傀儡。”
“死地也会有一线生机,这片空间,一定要留有些变数才能有希望,倘若全部变成独钓叟的魂傀,那与一潭死水何异?”
“老家伙至今还没放弃破开此界的念头,我看你就颇有些来历,说不定能揭开一点此界的秘密。。。。。。”
舒星沉大手一挥,宫殿门敞开:
“你且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