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失败了吗,没关系,在等一千年,一万年,总能成功。”
黑绝回到瀑布后的山洞,藏在空荡漆黑的地道自语。
黑暗中,响起脚步声,黑绝警惕融入墙体,来人轻笑:“别紧张,绝。”
“药师兜?”黑绝露出一个头疑惑。
药师兜推了推眼镜,嘴角上扬,笑容诡异:“大蛇丸大人知道了大筒木一族的事,他现在正在进行一个伟大的实验,特意派我来告诉你,去帮助宇智波月,帮她尽快收集全部的尾兽,大蛇丸大人会需要她的力量,作为报酬,大蛇丸大人会帮你救出大筒木辉夜。”
黑绝惊讶到话都说不出,许久才沙哑着喉咙低吼:“为什么你们会知道妈妈的名字?!”
药师兜轻推眼镜,诡笑:“大蛇丸大人从不失信,你自己选择吧。”说完,他化为一阵白烟散去。
而黑绝则是慌张无比,他隐藏一辈子的计划,竟被其他人知道了!
无光的隧道吞没了他。
独自沉思许久,黑绝终究还是回到犹如地狱的雨之国,五体投地跪在月身前,眼含敬畏沙哑着喉咙说出:“在下黑绝,愿带领晓组织永世归顺木叶。”
蝎右臂化为刀刃,眼神清冷,直直对着他的脖颈斩去,在他看来,这个神秘人满嘴谎言,毫无可信,直接斩了就是。
黑绝不躲不闪,在刀锋降临最后一刻时,尖声高呼:“小人拥有遍布全世界的分身,能将任何情报送给火影大人,火影大人,留我一命!”
月轻握蝎的手臂,嘴角含笑,余光划过黑绝卑微的姿态,饶有兴致轻言道出:“行,命你带领那群叛忍成立归属于木叶的情报部门,替吾监视这个世界。”
“月?”蝎疑问,但手还是变回了原样,从黑绝脖颈上收回。
月对他微笑却是不语,抬手,汹涌的查克拉汇聚在手心形成深邃的黑球,朝着逐渐狂热的火海轰出,一条平坦的道路呈现在众人眼前。
垂下手,扭头问不远不近的鼬:“你还是要坚持你的计划吗?哥哥。”
鼬仰起头,笑容温柔,语气平淡回:“别担心我,月。”
月回头,顺着平整的道路走去,蝎冷冷的目光扫过依旧俯伏在地的黑绝一眼,纵步跟上月的身影。
等月离去,黑绝才敢站起身子,眼瞳看向一旁的宇智波鼬,短短片刻,便又移动瞳孔看向彻底死去的长门。
“喂喂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被冷落许久的宇智波带土突然暴起,飞身上前,拽着黑绝的衣领怒吼。
黑绝脸色冰冷,仿佛刚刚的卑微不曾存在。
带土扬起拳头怒吼着要给他一个答案,其实他心里也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接受罢了。
“废物。”黑绝语气冰冷,不带一丝人类情感,带土惊诧,随后感觉腹部一痛,低头去看,一根黑棒已将他刺穿。
向上抬手,黑棒带着血珠洒落一地,带土踉跄后退,脚步虚浮,一口黑血从喉中喷出,黑绝伸出手,将带土脸上那一颗眼珠连根拔出,按在自己的脸上。
宇智波带土瞬间失去了一切,重伤的身体倒在地上,面色苍白,满脸死相,弥留之际,失去双眼的他却依稀能看到了一束光向他走来,那光离得近了,才看清,那是他活下去的信念,琳。
总是爱笑的女孩,总是温柔的女孩,他挚爱的女孩,野原琳,可惜他努力半生终究还是未能创造出一个有琳的世界。
宇智波带土用最后的力气说出了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对不起,琳,双手沾满鲜血的我,这样的我,没脸见你。”
那束光也被他亲手拦在接近不了自己的距离。
一滴雨露轻轻落在他的眼角,顺直滑落,像是在哭。
一场大雨转瞬落下,像是在为他而哭。
雨水浇灭了雨之国的大火,幸存的人目光涣散,眼泪融入雨水埋葬在这块他们挚爱的故土。
绝望的哭喊声是唯一打破雨声的喧闹,小南不顾自身安危,不断派出纸分身将那些被掩埋在废墟下的平民救出。
直至查克拉耗尽,她依旧试图用双手去掰开硕大的石块,却是徒劳,只能亲眼看着那可怜之人在眼前逝去。
小南捶地痛哭,又在哭喊声中抬头尖叫,她该恨宇智波月,又因为【别天神】的力量而恨不起来,她的思绪正饱受自责的摧残。
弥彦背着一个残废的平民,小心翼翼将其放下,迈动沉重的步伐站在小南身后,手掌拍上她的肩膀,无声安慰。
小南咬破口唇,无助的眼神可怜至极,哭着问:“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要摧毁她们的雨之国,为什么要对平民下手,她的为什么太多了。
弥彦无法回答,刚复活的他甚至还不知道那个轻易毁灭雨之国的女人是谁。
小南起身,一摇一晃从弥彦身边走过,弥彦伸手想要去拉住小南,却听见小南说出的话而惊讶:“长门是我杀的。”
只是半秒惊讶迟疑,小南便张开白纸羽翼消失在他眼前,弥彦呐喊小南的名字,回应他的只有雨声。
弥彦呼唤无果,回身走到幸存者的面前,绝望悲观的人们瞧见了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庞,弥彦与他们一一对视,从废墟中捡起刻有雨之国纹案的忍者护腕,戴在自己的额头。
在骤雨中露出微笑,始终阳光灿烂的微笑,能治愈人心的微笑,他说:“我叫弥彦,我会努力实现一个让大家幸福生活的世界。”
无一人有所反应,弥彦也不在意,依旧笑着呐喊:“我需要你们,这个国家需要你们,站起来,还有更多的同胞等着我们去拯救!请不要绝望,只要有人还活着,就还会有希望!”
他喊了一遍,两遍,三遍,终于有一人从碎石后起身,随后是两人,三人
弥彦阳光的笑容,是迎来希望的曙光,只要这笑容还在,绝望中的人,有共同理想的人,都会追随他,相信他能做到那个遥不可及的誓言,亦如当初的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