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眠紧握双拳,大有季霜再说一句她不爱听的话,就打死她的打算。
季霜也知道,玩笑不能过火,赶紧闭嘴。
所以此时的气氛,格外凝重。
皇帝低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众大臣也不敢说些什么?就这样,朝堂是寂静无声。
良久,皇帝终于向一旁的席眠开了口:“眠儿以为如何?”
席眠上前一步,微微行礼,“儿臣心有所属,多谢扶风国太子抬爱,大可不必。”
话音未落,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人,他一身青色官袍,内外披握,腰间插着翠绿玉带,与他稚子般清澈明亮的眼眸交相辉映。
望向席眠的目光柔和而坚毅,他坦然开口:“陛下,安有让公主远嫁,换取国家安定之说?”
“不知君越太子,凭什么以为,你以扶风国万里江山为聘,我祁颜就一定要将唯一的公主殿下许配给你。”
君越一脸淡定,仿佛深情只是大国之间的交易。
“你的意思是,你们唯一的公主,不值这万里江山?”
他话音未落,杀气腾腾的丞相,面对着君越,一脸不悦之色,“你是个什么玩意?”
季霜一脸不可置信,她敢说,她从未见过自家老爹这幅德行,我滴个乖乖!
爆粗口的老爹,真帅气!
季霜满眼崇拜的望着丞相。
“臣以为此事不妥,”又一位大臣走上前,语气尖锐,“这太子长的好生歪瓜裂枣,如何配得上我们的公主!”
“万里江山为聘,如何不配?”户部尚书表示他不服气,他的虚荣心表示非常不服气,凭什么万里江山为聘,也被人说成不配!
他内心的小邪恶,就喜欢和丞相对着干。
“丞相以为不妥,那不知,公主应该配上什么呢?”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户部尚书的周围,邪气慢慢滋生,顺着他的身体,进入心灵,控制着他的意识。
有人利用了他的虚荣心,眼尖的席眠一眼就看见了。
这一吵,空气中仿佛有了目标,朝堂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接着,这朝堂派系就分为了三派。
一派以丞相为首,主张不嫁,一派以户部尚书为首,主张嫁,还有一派,俗称墙头草,两边倒,看哪边不行了,就帮哪边。
墙头草一派,看戏的居多。
吵的是不亦乐乎啊!
“祁颜是极域当世大国之首,那唯一的公主殿下,岂能只值万里江山,说出去不让人笑话吗?”
“万里江山,呢说说,有多少?难道还不够吗?”
“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说,公主殿下只值这万里江山?”
“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公主殿下只值这万里江山了?挑刺也不带这么挑的?”
“你几个意思,这么多年了,天天和我吵,有意思?”
“我站哪边,你就站对立,你是不是和我有仇啊!”
……
很明显,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众人都见怪不怪了。
一切发生的理所当然,这两人一天不吵,浑身难受。
席眠看得是一脸头疼啊!这两人也太能吵了,都一把年纪了,还那么有活力。
劝架的又拦不住,索性,她就静观其变,看着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着。
席眠很是崩溃,这有啥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