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寄立刻不敢说话了。
不管怎么说,作为被重金聘请保护雇主安全的保镖,诱拐雇主确实很不地道。
盛安织向后一靠:“没事儿,你先去悬崖,然后我开车过去沼泽,我们通上电话,同时摘花。”
顾清寄再次确认:“真没事儿?”
“真没事儿,相信我,”盛安织乐不可支,“我手里有底牌。”
顾清寄这才放心。
她开着车一路到了镇子东边,在山脚下了车:“我先上去,你开车去镇子西边。”
上山的路一看就崎岖又艰险,盛安织换到了驾驶位,还不忘探头嘱咐顾清寄:“你也小心点。”
顾清寄比了个“收到”的手势。
盛安织又给她扔了副蓝牙耳机。
顾清寄接过一看,哑然失笑:“你到底有几副耳机?”
盛安织扬唇一笑:“反正不少。”
两人分别给手机连上耳机,通上电话后,顾清寄笑着朝她挥了挥手,自己转身上了山。
盛安织自己开车来到镇子西边,在沼泽不远处停了车。
沼泽的水面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难以看清其真实的面貌。
水洼中,深绿色的水藻和泥泞的泥土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大自然编织的一张诡异的网。
周围的植被茂密而杂乱,高大的树木和茂密的草丛遮挡住了阳光,使得沼泽地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她从空间里找了双高筒靴换上,又翻出了根铝棍用来探测深浅。
沼泽地里没有明确的道路,每一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其中。
“老婆,我现在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程了,别说,这破路还真难走,我刚才还看见了一条毒蛇,让我掐死了。”
“宝贝,你别不理我啊,你那边怎么样,到了吗?没什么危险吧?虽然我们才分开,但我已经想你了。”
“我真是沦陷得彻彻底底,奈何某个小没良心的,当年说分手就分手,到现在都没想着帮我恢复记忆……”
耳机里顾清寄的声音始终没停过。
盛安织突然打断了她,刻意放软了的声音格外撩人心弦:“老公,我也想你了。”
顾清寄的碎碎念戛然而止,愉悦的笑声从耳机里传了过来。
盛安织一边用铝棍小心地探路,一边逗她:“老公,我记得你是理科生吧?”
顾清寄厚着脸皮自夸道:“虽然我是理科生,但我语文也挺好的。”
盛安织“嗯”了一声:“确实,不然夸人漂亮的诗句也不能张口就来,我给你背首诗啊?”
“好,”顾清寄饶有兴趣,“让我听听是什么诗。”
盛安织想了想:“大概……算歪诗?准备好了吗?我开始了啊。”
“若有所思秋已逝,似曾相识燕归来。”
“月落西沉天将晓,轮回转世情犹在。”
“终而复始心不改,皎皎明月照窗台。”
“洁身自好无暇白,不与群芳争艳来。”
“辞旧迎新又一载,冰清玉洁花正开。”
“雪融冰消春已至,为有暗香扑面来。”
“卿本佳人倾城色,热情如火笑靥乖。”
耳边传来了几声不真切的鼓掌声。
顾清寄含笑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老婆,你这是在给我表白吗?”
“对,哄哄你,让你别那么执着于记忆这件事。”
顾清寄被哄得心花怒放,如果盛安织能看见她,就能看到她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喜悦。
盛安织有应付沼泽的经验,顾清寄在现实世界里也没少爬过山。
因此两人很快就看到了各自要摘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