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只觉得墨渊似乎误会了什么。
“额我没想这么多。”
“啊？那你看了一个晚上都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能不能找到个像是点石成金的能力，这样以后我可以安心摆烂了。”
墨渊面容呆滞，没想到笑非居然如此胸无大志！
“不是！你用我的身体大半年，那种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你就一点都不留恋是吗？就没想过踏上修行，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吗！”
笑非只觉得墨渊是修炼太多，脑子有点修傻了。
“不留恋，你虽然强大，但当时还不是挣扎在生死线上吗？现在即使道心圆满，不还是替主神打工嘛。”
“我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我是一条咸鱼，能安安心心、没病没灾的活到死就行了。”
墨渊三观受到了冲击！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还要复活呢？”
“这不废话嘛因为我还有家人啊。”
墨渊沉默了，笑非的这段话很简单，但却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你不会修炼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吧？”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长生。”
“那为什么想要长生？”笑非这句话问的很单纯，只是好奇罢了，并没有任何抬杠的意味。
“当然是为了能活着”
“那你为什么要活着？”
墨渊又沉默了
是啊？为什么想要长生呢？如果长生是为了活着，那又为什么要活着呢？
墨渊陷入了迷茫，她开始回想自己是如何踏上仙路的。
笑非见墨渊不说话了，缓缓问道：“你们那个世界，修炼者是不是很多？”
“是啊在我们那个世界，不想成仙、不想修炼才是异类。”
“你直接点我就是了。”
“”
“那你们世界的修炼机构和修炼的正常流程是什么样的？”
墨渊沉思了一下，“我们那里分为两个世界，分别是上界和下界。”
“上界有着诸多大能，在下界留下了诸多道统。”
“这些道统形成了一个个势力，分为无数宗门。”
“每年这些宗门会进行选拔，达到资格的就会收进来，根据资质等进行分类，强的就着重培养，弱的就给的资源少一些。”
“然后这些人会进行修炼，到达一定程度后会进行升阶测试，合格的机会进入内门，接下来的就一直这样重复。”
笑非听完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因为实在是太像了。
这说的简直就和他的世界一模一样，只不过修炼变成了考试
而根据这一模板，诞生了无数相似的小说。
但笑非明白，这不是臆想或是对现实的模仿，而是群体达到一定阶段就必须进行分层。
而分层选拔基本上都是这样。
其本质是人类在有限资源内，对群体做出最有利的分配选项。
这样想，笑非只觉得讽刺。
“所以你修炼的目的是什么？”
墨渊不断回溯自己当时为什么修炼呢？
“当时灵气越来越浓厚，高境界强者宛如雨后春笋，不断冒出。皇上为了保证国家安定，就让我们修炼”
“修炼是为了国家后来呢？我记得你说过你后来成为了那一方世界的最强者。”
“我那时也是为了国家。中原有我坐镇，下界自然不会有事，但是我迟迟突破不了，而其他势力已经有不少快追上我的人了。
他们一旦突破，飞升到了上界，难保不会对中原下手。”
笑非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也没放心上。
“你一共修炼了多少年了？”
“三百七十四年。”
“没道理啊，我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你没道理不明白啊。”
墨渊眉头皱起，她觉得今天能从笑非身上寻得更高一层的契机。
“什么意思？”
笑非双眼澄澈，不参入一丝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