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亚格兰斯才反应过来。
“陛下,墨渊该如何处理?”
凯撒皱着眉头,低头沉思。
“老师,您认为墨渊方才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全是真,但也全是假。”
“什么意思?”
莱维特眼神平静,就像经过狂风暴雨后的大海。
那样宽广而又祥和。
“我能感觉到他刚才都是真情实感,但无论怎样,他还是没解释他和莱维特到底做了什么勾当。”
“墨渊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会相信莱维特的鬼话。”
“所以这一切一定是墨渊的计划,不论是告诉我们密信在莱维特那里的时间,还是后面可能遇到的情况,他一定都料想到了。”
“他和莱维特之间一定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对他很重要,重要到与他真正的目的有关。”
“所以不排除他刚才的行为是为了掩人耳目,消除我们的怀疑。”
笑非若是听到了亚格兰斯的话必定当场泪奔。
你干嘛啊!不就藏了封信嘛,我都这样了,咋还穷追不舍的。
不怪亚格兰斯怀疑,稍微分析一下就知道为什么了。
实在是他的疑点太大,就差告诉凯撒和亚格兰斯,说他和莱维特有事情了。
这么大的漏洞,墨渊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很有可能今晚发生一切都还在墨渊的计划之中。
如果连这些都想不明白的话,那墨渊先前所做的一切就一定是受人指挥的。
不然根本解释不了他之前是怎么做出那些事情的。
所以无论怎样,墨渊都有事情瞒着凯撒。
而凯撒不需要一个会欺君的臣子,君士坦丁也不需要。
所以墨渊现在就必须急流勇退,将自己摘出去。
刚才的发疯,就是一个退出去很好的理由
墨渊如果是中原使者加上其他隐秘的身份,凯撒一定会杀了墨渊,但若墨渊只是一个使者,凯撒就大概率不会动他。
无论墨渊先前有多少想法,又有多少危害冉丹的计谋。
墨渊可能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有了这次发疯。
本来凯撒的打算,是不论今晚发生什么事情,凯撒都决定杀了笑非。
费这么大劲试探,其实也只是一次尝试罢了,能试出来最好,试不出来也打算在今晚让亚格兰斯暗杀了他。
即使试不出来,也能起到一定的麻痹作用。
但没想到墨渊居然直接发疯,给凯撒打了个措手不及。
凯撒整合了一下亚格兰斯说的信息。
良久。
凯撒缓缓道:“老师您想怎么处置?”
“陛下,臣认为还是按照计划杀了最好。”
“为何?”
“还是那个理由,杀了起码没坏处,留着则可能是个祸患。”
凯撒左右为难,本来落下的心,此刻又悬了起来。
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对一个人的生杀问题如此头疼。
与此同时,君士坦丁这边。
君士坦丁追着墨渊。
路上君士坦丁多次呼喊,墨渊均不理他,只是自顾自的走。
速度既不快也不慢,就这样与君士坦丁保持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