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刚碰到盒子的手颤了一下，瞳孔瞬间放大，一副惊恐之色。
这样顿了一秒，笑非木然的打开了盒子，将里面的人头取了出来。
君士坦丁同样惊讶无比。
凯撒和亚格兰斯似乎早有预料，面上并没有多少变化。
笑非拿着人头有些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凯撒让墨渊把人头给他。
捧着莱维特的脑袋。
凯撒只是盯着出了神，眼中感情复杂，像是有很多说不清的话。
“老伙计你怎么就变了呢”
“你虽没有首辅之职，但权利我早就给你了。”
“我明明实现了对你的承诺，你怎么就背叛了我”
这一刻的凯撒难得的脆弱，很难想象那个凯撒居然还会有如此矫揉造作的一面。
渐渐地眼眶泛起了泪光。
墨渊和君士坦丁只觉得天要塌下来了。
“凯撒居然还会哭！”
过了许久，凯撒收起眼泪。他让君士坦丁把头装了回去——这是君士坦丁应该做的。
没有悼念的时间，接下来要开始说今晚的正事了。
凯撒又恢复成了那个睥睨天下的模样。
“墨渊。”
“臣在！”
“把那封信拆开看一看。”
墨渊没有迟疑，上前将那封信拆开了来。
这是他今晚的第二次震惊。
“是那封信密信吗？”
“回陛下，是的！”
凯撒让亚格兰斯把信收了起来，让笑非重新做了坐了下去。
“腓尼、墨渊，这位是莱维特的养子——库伦。”
“在我通知你们来之前，他请求见我。”
“给我送来了这两样东西。”
“说自己曾经阻止过莱维特，但没成功。今日来此，是为了向我谢罪。”
“你们说，他该不该杀？”
短短几句话，蕴含的信息太过爆炸。
君士坦丁和墨渊都需要好好缓一下。
“墨渊你说该不该杀？”
凯撒看向墨渊，视线充满了杀意和愤怒，笑非感到心里发毛。
“臣”
“你打开盒子时犹豫什么？莱维特死了，你就这么惊讶？”
笑非顿时脊背发凉！
“镇静一点，笑非。有我在这。”
墨渊此刻也难得的面露难色，安慰起了笑非。
笑非喉咙动了动，“臣事先不知里面是莱维特的人头，只是臣杀人无数，对尸体的味道很敏感。”
“当时闻到了觉得有些惊讶罢了。”
还是墨渊处事老道，知道凯撒只是在敲打这时的自己罢了。
之所以先问墨渊，是因为刚才的犹豫，引起了凯撒的怀疑。
莱维特会死是一定的，但墨渊为何会猜到这里面装的是莱维特的人头？
是不是库伦私下找过他，和他说过什么他们两个知道，但凯撒和君士坦丁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若是如此，那今晚不用再费劲了，二人都杀了即可。
而笑非刚才给出的答案就天衣无缝，既排除了自己的嫌疑，也给出了较为合理的解释。
“你还没回答我库伦到底该死还是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