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莱维特食言了，并没有将真正的密信还过来。
但幸运的是后面事情都解决了。
至于解决方式，就是把一切脏水往德拉修斯身上泼。
君士坦丁还在哄着墨渊，像哄着一个受了委屈的小猫似得。
但君士坦丁怎么也想不到，墨渊在欺骗他。
在完成事情后没多久，莱维特派人送还给了墨渊一件东西。
那件东西确实不是真正的密信！
但对于墨渊来说，这个东西可比密信重要得多。
——《凯撒二世》
“墨渊，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笑非面无表情，语气平淡，但墨渊能看出笑非此刻内心有多紧张。
她思考了片刻回答道：“没什么感觉，和杀一只狗、鸡，没什么两样。”
“要说硬要说，只是感觉很新奇。”
笑非叹了口气，心想自己问了也是白问，就墨渊的过去，杀人对他来说跟吃饭喝水一般。
“那你第一次见到死人什么感觉？”
“很害怕但后来我想清楚了，我害怕的不是死人本身，而是那杀人的东西。”
“我害怕那东西还在附近。”
笑非认为说的有道理，人之所以害怕杀人，是因为道德法制。
试想一下，你的身边有一个人杀过人。
不说杀的人是好人坏人，不说他们二人之间是否有矛盾。
仅仅知道这一件事，大部分人都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对待那人。
因为那人杀过人，而自己也是人。
他能因为某事杀了那个人，就不能因为其他事情杀了我吗？
所以我们来看，人们害怕杀人是因为什么？
是害怕被孤立，被驱逐，害怕其他人群起而攻之。
可如果杀的是个坏人，是个恶霸，那周遭人还会害怕杀人者吗？
只怕还会夸赞两句，说他是为民除害，是英雄。
而这都是杀人，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
区别就是，符不符合人们心中的道德。
人们约定俗成，认为杀一个不是坏人的人是不对的。
因为那人不是坏人，也就没有过度违反约定俗成的道德规矩。
但却认为杀一个坏人是对的。
因为那个人，过度违反了道德规矩，所以他该死。
但为何过度违反了规矩就该死呐？
脱不了利益二字。
规矩在制定之时，就为违反规矩的人创造了巨大的利益。
而好处就这么多，你多拿了，我们的就会少一点。
所以你该死。
同样的道理，今晚笑非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选择走上了这条路。
就像墨渊刚才回答的一样，他不害怕杀人，但却害怕尸体，是因为担心杀人的东西杀了她。
而现在也是一样。
笑非必须要杀了那个人，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增加一点活着的机会。
“你是个混蛋，是个畜生，我们是同类。杀你，我心安理得。”
“而我没有办法，我也只是一个打工的罢了。”
“要怪，就怪你和莱维特有关。怪你挡了墨渊的路”
笑非最后收拾了一下心情，拿着短刀出了门。
借着夜色，笑非摸到了一扇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