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有些不道德，但应该不违反帝国法律吧，殿下。”
君士坦丁没有理会，而是将眼神移向别处，漫不经心的样子像是已经吃准了龙卡。
君士坦丁的傲慢让龙卡有些生气。
墨渊替君士坦丁回答。
“当然不违法，龙卡主教。”
“不管你与阿戈斯城的贵族关系再怎么好，那也算是正常的人际往来。”
“明码标价，让修女进行交配，那也只是不道德罢了。”
墨渊语气轻松，完全没了刚才的咄咄逼人和愤恨。
就在龙卡都快放松警惕时，墨渊话锋一转。
“但是私结党羽，帮助莱维特谋反，那就不一样了。”
龙卡眉头一皱。
“说话要有证据。”
“证据？”，墨渊轻笑一声，“你跟我说证据？”
“帝国爵位为世袭制。”
“平民想要拥有爵位，要么上战场立军功，要么经商买卖一大块领土。”
“在此基础上还必须获得议员的支持、举荐，才能真正成为“上等人”中的一员。”
墨渊不慌不忙的说道，这让龙卡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你说这个做什么？”
“我是想说帝国的官员与地方的贵族关系错综复杂，难以想象。”
“这里是阿戈斯城，是莱维特家族的领地。”
“你说那些小贵族有多少是承了莱维特的人情，才成为了这人上人？”
“其中的利益关系，你们真的能完全掩藏吗？”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与他们联系非凡，关系密切，很难说你和莱维特没关系啊。”
“我想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应该就能查出一大堆有利的——“证据”。”
墨渊贴近龙卡，眼含笑意，似是已经吃定了龙卡。
“你……你在威胁我？”
墨渊轻笑了一下，没有理会龙卡，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其实也用不着这么麻烦。”
“只要查一下角斗场就行了。”
“这几天，我和殿下去角斗场看了很多次，但奇怪的是，每一次去，角斗场的表演都是爆满。”
“可按照陛下的旨意，每隔一月，举办一次奴隶大赛。
像你们这种偏远的小城，不是早应该做好选拔，将奴隶送往下一座城了吗？”
“为何还会有这么多奴隶在进行表演？”
龙卡冷汗直冒，但仍然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惊慌的神色。
“难道是选拔剩下的？”
“或是为了下个月的比赛，在提前做选拔吗？”
“还是说…是知道陛下要动莱维特了，所以正在抓紧清除之前藏起来的奴隶呢？”
说到这里，墨渊眼中充满了嘲弄之色。
龙卡咽了咽唾沫，“你说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个主教，有关系也应该是墨菲斯和斯特里。”
墨渊面上浮现一抹失望。
“龙卡主教，你是真不懂我在说什么吗？”
“殿下刚才的分工已经暗示的很明确了。”
“这么多的奴隶，需要多少地方藏啊？又需要多少人进行保护啊？”
“最重要的是该如何分配，又是在哪里分配啊？”
“是谁在做这其中的保护伞，又是谁在做这其中的中间人？”
墨渊眼中嘲弄之色愈发浓厚。
“斯特里做假账，将奴隶做空，这样就会有一部分奴隶成为“黑户”。”
“墨菲斯负责联络那些小贵族，或者其他的“客户”，将这些黑户进行分配，同时解决奴隶如何隐藏的问题。”
“之后奴隶需要地方藏，也需要找个地方进行拍卖，还需要为其编造身份。”
“这一部分……”
“我想只有阿戈斯城的地头蛇，与各个小贵族关系密切的龙卡主教能做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