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君士坦丁睡不着,他坐在床边,卷了一根烟草,抽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月亮被云雾遮盖一遍又一遍,他也犹豫了不止一次。
手中的烟一根接一根。
烧完后的灰烬已经在地上落成一座小山,从中诞生的烟雾缓缓上升。
数不清是第多少支,再摸过去,手边已经空了。
君士坦丁翻身寻找,这才发现墨渊一直在他身后,不言不语的陪着他。
“你醒了?小墨。是烟味把你熏醒了吗?”
“有一些。”
“那我就不抽了。”
墨渊将脸贴在君士坦丁的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腰。
一袭长发散落,二人衣不蔽体。
在月光下,是那样的和谐和美丽。
“陛下,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君士坦丁没有回答,他柔声说道:“小墨,以后只有我们在时,你还是叫我殿下吧。”
墨渊爬到君士坦丁耳边,轻声答应道:“知道了,殿下。”
墨渊将脸贴了过来,君士坦丁转头顺势亲了墨渊一下。
他觉得这个姿势有些不舒服,就回到了床上,坐了起来。
顺势将墨渊搂在怀里。
墨渊很配合他,像一只小猫一般,任由君士坦丁抚摸她的脸颊,她的头发。
他很开心,眼中爱意不止,就像海浪,一潮接一潮。
“小墨,中原百姓家里管自己的妻子叫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殿下。”
“就是随便问问。”
“寻常百姓,夫妻之间,男方喊女方为老婆,女方喊男方为老公。”
“这样啊。”
君士坦丁又沉默了,他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让墨渊看着有些心疼。
“殿下,你还记得斯特里吗?”
“怀特先生的弟弟,他怎么了?”
“刺客庭来了情报,说斯特里投靠了中原,帝都的城门就是在他的帮助才被破开的。”
君士坦丁眉头皱成一团,但忽然又松开了来。
“这是我的疏忽。”
“当时赶回来后,帝都城门大破,我见他和怀特先生镇守阿戈斯城数十年,都没有被草原占得便宜。”
“见他有这方面的才能,就安排他去守城了。”
“却忘了,他和我的父皇一直有仇。”
“不过算了毕竟是怀特先生的弟弟。”
君士坦丁说这话时有着数不清的落寞,若换成平时,他早已拍案而起,誓要取斯特里狗命了。
墨渊听着心里难受。
“殿下,仇恨真的能持续这么久吗?”
这一句话,像是疑惑问题本身,又像是在寻求某人的答案。
“当然啊,小墨。”
“就像我爱你,如果有人杀了你,或者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别说几年,就是几十年乃至一辈子,我都会恨他并设法向其复仇。”
“那要是我背叛了您呢……”这个问题,墨渊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问出口。
她早有答案,只是胆怯不愿面对那个对她失望透顶的君士坦丁。
“不过他也真是意志坚强,这么多年都没忘记仇恨,并一直为之努力。”
“我有时候在想他和怀特先生真的是兄弟吗?”
“怀特先生这么高洁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一个连家国大义都不顾的弟弟呐。”
“我倒觉得正常。”
“怎么说,小墨?”
君士坦丁低头亲了亲墨渊,搂得更紧了一些。
“我听别人说起过怀特先生和斯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