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看着自己搜查出来的日账。
微微泛黄,字迹因为受潮稍显扭曲,用的是中原的文字。
它们藏在他的寝宫如此之久,而未曾被发现过。
若不是今日心血来潮想要将关于墨渊的一切都扔出去,他到死都不可能知道这些信的存在。
君士坦丁呆在原地一封封的看。
他不敢相信中的内容墨渊在欺骗他,欺骗了他这么多年。
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冉丹如今的覆灭是他一手促成的,就连他父亲的死,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君士坦丁呆愣了许久,最后接受了这一切。
这些日账,出自墨渊,记载了墨渊从来到他身边到帮助中原船队击败冉丹的全过程
他帮助冉丹与草原和谈,但又暗地联系草原,让其在合适的时机违反契约,攻打冉丹。
他帮助我找到记录,将怀特先生的真正事迹公布于众,帮助父皇除掉莱维特,但这一切不过是他和莱维特心照不宣的交易罢了。
他后续推行奴隶改革,让冉丹短时间内兵力暴涨,还帮助冉丹攻城掠地,击败诸国联盟和异人联盟。
但不过是为了削减整个两河平原的有效战力!
他从一开始谋算的就不是冉丹,而是整个两河平原!
这一刻君士坦丁彻底推翻了原来对墨渊的看法。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冰冷、强大而又阴险的神明!
他冲出寝宫,冲出这个给他和墨渊留下无数美好回忆的寝宫。
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迫不及待的找到墨渊想问个明白。
他浑身杀气腾腾,眼中只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
“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君士坦丁眼神冰冷,丝毫不掩饰杀意。
墨渊还是那副样子,一脸淡漠,看到那些信时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接着她面容严肃,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中原驻冉丹监察常驻使——墨渊,拜见冉丹侯!”
“你”
在君士坦丁惊讶的目光下,墨渊又直起腰来,满脸媚笑,像极了一个狗腿子。
“殿下,刚才是职务礼节,还请您别往心里去。”
“回答我!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墨渊似乎预料到了这一天,语气很是平静。
“这些日账是臣为了回中原向皇上做述职材料用的,也是臣当时为了思考下一步要做什么写出来观摩用的。”
君士坦丁怒目圆睁,“你承认从一开始你就在欺骗我,就在谋算两河平原是吗!”
墨渊面上笑意退散,眼神略有躲闪道:“是的,殿下。”
“好啊,亏我如此信任你!”
“与草原谈和、找到记录除掉莱维特之后,父王说你别有用心要杀你,但我不信,不惜代价保下了你!
奴隶改革我信任你,让你放开手脚去干,即使亚格兰斯老师反对,我都没有动摇过。
中原船队提前到来,你说不知情我信了,让你前去与之交涉多次,却是在传递情报!
甚至后续与中原争斗起来,我也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你,你却暗中做手脚。
你对得起我吗?那个狗皇帝有我对你这么好吗!”
墨渊面上出现愧疚的神情,他确实对不起,无论再怎么说,再怎么洗白,都无法否认他背叛了君士坦丁这一事实!
“殿下……我确实对不起您,但我是监察使。”
君士坦丁宛如泄了气的皮球,他知道答案了自己从始至终都只是个小丑罢了。
他转身离开了此处,临走前墨渊轻唤了一声他,但他只是略微迟疑,并未转头、没有停下的离开了。
——《凯撒二世》
回去的路上,笑非心底松了一口气。
虽然有些波折,但也算是有惊无险的解决了。
笑非转头看向身旁的君士坦丁,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敬佩。今晚若不是君士坦丁大显神威,还真不一定这么顺利。
草原一事解决,接下来就是阿戈斯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