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间柔纱甩去,她已瞬间令得李拓成了个粽子,无法多些闹腾了。
只是这样,却还没能让她足够满意,她还不依不饶地刻薄道,
“狗狗就应该有狗狗的样子,胡乱冲撞了人,可是要遭天谴,浸了炉锅的。可惜我不喜吃狗肉,真是便宜了你。”
“……”
无奈地窝到了角落里的李拓,虽是见不得那妖女的嘴脸,却也能听到人家的尖酸话语。
呸,这条小母狗可别落到他的手里,否则定要把她剥光了浸猪笼。
想是这么个想法,他还是明白实力悬殊,先要想个法子逃脱这柔纱的束缚才对。
可叹,任凭他在里头怎么扭捏闹腾,这玩意就是没打算给他个逃出生天的机会,反而有越勒越紧的趋势。
没多去理会李拓是否有法子能够逃出来,她又笑脸嘻嘻地跟拓跋羽说道,
“夜深了,姑姑准该着急我们。为免她老人家生气,我们须得快些回了去,否要多讨些责罚才好。”
“……”
表面上不能言语,活像了个傀儡的拓跋羽,还是能够对外界所发生的一切有所感应。
他想挣扎着,去帮一把李拓,却怎么也没能使出一丁点儿气力,任由这来历不明的妖女,挽着他的手臂,一步一步往那门外走着。
以他对人家的估计,这十来步的距离,轻轻一跃就过去了。
但她却要这般慢条斯理地迈着步子,似乎在等着那青衫人的注意。
可是,不管她说些什么话,做出什么事情来,那人就像佛像一尊,安静极了。
反倒是李拓那呆瓜有了些出人意料的举动,竟能把那薄如蝉翼的柔纱,涨成了一颗丈外方圆的大棉球,拦住了妖女的去路。
“真是恼人,都说不喜你这没人管教的狗狗了,还要赖皮来烦我?”
小嘴一噘,妖女指尖阴劲点出,没有成功击杀了里头的李拓,倒是讨了一点古怪的物什暗算,平白断了点指甲。
嚯,往外多撑了开的桃木剑,隔着那柔纱薄膜传来了一股灼烫的气劲,迫得妖女护着拓跋羽连忙往那佛像脚下退了去。
反观,柔纱里头的李拓,则是浑身难受地冒起了不少的热浪。
在这一股热浪的簇拥之下,李拓能够得到的活动空间,也变得越来越大,似乎遍及了这一整座的屋子。
这时,一边歇停良久的青衫人突然睁开了双眼,掌中绵力黏出,借着李拓的这一层柔纱,借力打力地欺扰向了那妖女。
“噗……”
一口真气运转不顺,妖女直接口吐鲜血地喷出了一滩红液来。
而她那一条束缚着李拓的柔纱,也在沾染了她的血液之后,瞬间化为了灰烬。
“妖女!放开俊哥儿……”
浑身热意无处发泄的李拓,一见妖女似乎受了个重伤,遂打算趁机搭救了拓跋羽。
不料,她的这点伤势,压根就影响不得她的出手。
“……”
偷偷又闭上了双眼的青衫人,只当自己仍在盘坐调息,没有出手去掺和这些个小辈之间的恩怨,更加没有提醒李拓提防着对方。
“哼,饶你一命,你还真当我是菩萨了!”
自己的宝贝不舍得拿出来显摆,她倒好意思抓了拓跋羽的那柄龙鳞血刃,迎空一刃斩向三脚猫李拓。
轰隆,修缮没多久的小庙,又是一次成了废墟,轰然碎为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