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忍拒绝他。
他现在不是以前那个沉默寡言只会蹲在房间角落低着头的人了。
无论她说多少句话，他都不会回应，只有在她把东西放下，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才会抬头看她一眼。
可是那时候的他的眼里很空洞，什么都没有，像是已经被折磨了很久的人已经变得麻木了，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怜悯之心。
一想到那时候她觉得他很可怜，以前她也没意识到萧凡对萧央所做的那些事，说的话有多么的伤人。
现在看到他变好了，她也为他感到高兴。
虽然她真的不想和有关于萧凡的事情再有什么牵扯，但是他和萧凡本质上不是同一类人，她不应该那样
回了消息后，她的眼皮开始变得重了起来，怎么努力睁开都睁不开，睡了过去。
屋外的星星点点还在闪耀着。
顾锦文这时候才忙完。
把许若悠送上车以后，他就急忙的赶到周氏，和实验室里的人开会研讨，针对出现的问题作出解决的方案。
足足讨论了八个小时，在凌晨的时候，才找出了解决的办法。
他走出了周氏实验室。
摘下了金丝眼镜，背靠着墙。
周氏的员工走出来纷纷和他打招呼，他点点头。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周氏刚才加班的员工已经走完了。
这个周氏在此刻变得特别的安静，他拿出了手机。
打开微信，上面没有一条消息，和她的对话窗口停留在了前天的斗图。
一通电话也没有，他望着对话窗口打了好几个字，又删掉。
最后始终没有发出去。
把手机放在了大衣口袋里，正准备走出周氏的时候。
“锦文。”
她已经站在那里看着他很久了，在得知研讨会结束的时候，她就匆忙的从办公室来到了实验室的门口。
长达八个小时的会议让他看起来有点疲惫，她不忍心打扰他。
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明明很累，却不知疲倦的拿出手机，在键盘上打了好几个字反反复复发又删掉。
她看到的一直都是顾锦文高光的时刻，这副挫败的模样，她知道是为了许若悠。
在他快要离开的时候，她叫住了他。
顾锦文回头，很诧异随后又礼貌一笑。
“还没回去？”
白芷朝着他走过去。“甲方这时候才下班，我哪敢早早的就下了班。”
“怎么突然会想改变程序？”
她疑惑，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离开一会又重新回来讨论修改方案。
“当时在设计架子的时候没设计好，回去的路上发现了问题。”
看来某人真是他的缪斯。
他看了一眼手表，又看着外面已经没有了什么人，犹豫了一下。“你怎么回？”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吗？”
她以着开玩笑的方式说了出来，但顾锦文好像没有什么表示。
看到他略带疲惫的双眼，只能若无其事的说：“开玩笑的，看把你吓得。”
“你们这么久了还没有什么进展，就着急的为她守身如玉，连送老同学回家都不愿意，枉顾以前老师还经常让我们合作。”
她装作生气的白了一眼。
顾锦文只能低着头无奈笑笑。“我哪里敢对白大小姐献殷勤，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