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公倒是不在乎高兴送什么东西给他,但是他很在乎这份情谊,这说明高兴心中有他这个奴婢。
陆公公道:“你自己留着用吧,咱家也用不上。”
高兴握住他的手,直接送到他手里,:“这是我孝敬您的,您就别推辞了,您是我舅舅,永远都是,孝敬您是应该的。您一生孤苦无依,我就是您的孩子,将来还得为您养老送终。”
陆公公一向不善言辞,内心很感动。
“舅舅,邓元文是您杀的吧?”
陆公公嘴角直抽搐,:“你为何有如此一问?”
“舅舅,您太冲动了,诏狱杀人,亏您想得出来,要是被人发现了,搞不好把自己搭进去。”
“哼,小小诏狱,岂能挡住咱家?”
“舅舅,您这何必呢?要杀邓元文我有的是办法,您何必亲自冒险呢?”
陆公公道:“他见过先帝,还说你长得很像先帝,若不杀他灭口,他把这件事若是告诉了林长远,说不定对你就是个威胁,况且这家伙背叛大陈,引狼入室,早就该死了,如今才杀他,便宜他了。”
高兴无语,这老头一根筋。
陆公公反问:“你是怎么怀疑是咱家的?”
“哎,天底下能神不知鬼不觉从诏狱杀人,不留下一丝线索,没几个能做到。况且邓元文并没什么仇家,我仔细一想便猜到是您。”
“舅舅,以后有事咱们能不能事先商量,别再这么冲动,我很担心有危险。”
“行了,咱家心中有数。”
突然陆公公看向高兴,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是不是内力大增?”说着便伸手去给高兴把脉。
片刻过后,惊道:“任督二脉已通,怪哉,你是怎么做到的?”
高兴笑道:“王喜用内力帮我打通的。”
“历害,王喜不愧是大内第一高手,咱家自愧不如,这种强行打通经脉的方法,咱家并没掌握。”
“不对,这种打通经脉很耗功力,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高兴也不想瞒着他,:“王喜收我为义子。”
陆公公大怒:“认贼作父,你太令我失望了,你怎么对得起先帝?”
“舅舅,您听我解释,我也是迫不得已,陛下身边的方嬷嬷您知道吧?”
“哼,王喜的姘头,这宫中谁人不知道?”
“舅舅,方嬷嬷第1次跟我见面就发现我不是真太监,她用鼻子给闻出来的,后来找了个小太监在茅房里暗中偷窥,结果我就暴露了。”
“可她并没有告诉陛下,并且欲收我为义子,在这种情况下,您觉得我有选择吗?在宫中,别说我一个假太监,就是真太监,也不敢得罪她啊。”
“由于她跟王喜的关系,所以自然我也成了王喜的干儿子,不过这件事陛下还不知道。”
“哎,我知道您会生气,可我也不想瞒着您,您最大目的不是希望我复国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古人云,成大事者,不计小节,有些东西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陆公公道:“什么机会就在眼前你说说看?”
“舅舅,我现在已经住到了女帝的养心殿,从这段时间接触以来,陛下有点喜欢我了,只是她以为我是个太监,所以没有往这方面想,等到时机成熟了,我有把握把她拿下。”
“舅舅,在另一个世界,有一位伟人名叫铁木真,他说过一句话,男人最大的乐趣就是压服众乱,战胜敌人,征服对手,骑其骏马,纳其美貌妻女。”
“若想报仇,光凭咱们现在的实力,那是做梦都不敢想,但是现在也有一条捷径。大周的皇帝是个女人,我若睡了她,甚至娶了她,让她为我生儿育女。等我的儿子长大了,继承她的皇位,那是不是她的江山让我儿子夺了?”
“舅舅,天下战乱多年,这好不容易平静十几年了,人心思定,若再起战乱天下百姓也未必会支持咱们,若能以最简单最和平的方式解决这场恩怨,何乐不为呢?这对天下百姓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