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资源决定制度,选择哪种制度,取决于手中掌握资源的多寡。
当他在台上唱那首歌的时候,他下定决心,要给现在这具身体,营造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当…给自己的一种心理安慰。
也是给那个笑如阳光般灿烂的少年一个交代。
午夜梦回时,他对侵占了那样一个少年的生命,感到又后悔又难过,就好像是他亲手杀了那么美好的生命一般。
即使他知道,少年并会不在意这些。
陆蚁后带着三只小雄蚁去各处帐篷里搬运食物来做宵夜,陈一平和发着花痴的于莎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你多大了?”
“快十七了。”
“有没有女朋友?”
“有。”
“那你介不介意多一个?”
“介意,最好多几个。”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如我想像的。”
“你在哪儿学的音乐?”
“跟我们村里的乐队学的。”
“把你教得这么好,他们一定很厉害吧?”
“确实很厉害,十里八乡有白事都找的他们。”
“白事?”
“就是吃席。”
“哈?你真会开玩笑。”
“我真没开玩笑。”
“我说的是关于女朋友的…”
“实话实说罢了。”
另一边,陆伽瑶向男生们打听陈一平的事。
“他平时在学校表现怎么样?”
卢伟因为做兼职的原因和外界接触比较多,因此也不怯场,闻言接话问道:“陆姐想问的是哪方面?”
“生活啊,学习啊,感情啊什么的。”
“他文科成绩是我们班上最好的,理科成绩是我们班上最差的。”
“还有呢?”
“他平时基本上不怎么花钱,到食堂打饭来来去去也就那几样,青菜豆腐土豆泥,省下来的钱除了买书,其他的没见他买过。”
“他家里条件不好吗?”
三个男生听到这个问题,脸色黯淡。
卢伟叹了口气,说道:“听我们班主任说起过,他这个学期的学费还是他外婆卖光了家里的粮食,又东拼西凑借来的。”
陆伽瑶愣了一下:“现在高中的学费很贵吗?”
“我们学校1500,其他地方不知道。”
“他父母呢?”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从来没提起过,我们也没见有什么人来看过他。”
关宏突然说道:“我就从没听他说过爸妈这两个字。”
“有的,”刘道说,“我听到过。”
“什么时候?”
“他背课文的时候,课文里有。”
四个人回来的时候,看到一大群人正围着陈一平,俯身看着他在a4纸上写着乐谱。
陆伽瑶问了于莎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主办方派主持人来问陈一平跨年的时刻他要唱什么歌,需要他们准备些什么,他说我需要一只乐队帮我伴奏。
然后就有了现场作曲的这一幕。
陈一平写完乐谱,交给现场的工作人员马上拿去复印。
派发的时候,他很诚恳的对在场的音乐人说:“请各位前辈等下演出结束之后把曲谱还我。”
“应该的。”
他们都知道一首新歌的出现和版权意味着什么。
都是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