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uis一晚上没有回来,直到天刚蒙蒙亮安叙才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碰巧起来上厕所,就想出去看看,和客厅的男人对上视线。
“醒这么早?”
“嗯嗯,听到你声音了。”安叙快步跑下来,想往louis怀里扑,却被后者躲开。
“怎么了嘛?”安叙委屈。
“身上脏。”louis道,“等我去洗个澡。”
安叙这才看清他身上的血迹,几乎布满了整件衣服。
“你怎么了,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安叙焦急道,“是不是碰到哪里了?!”
“我没事,不是我的血。”louis看起来很正常,脱下布满血的衣服扔到一边,“审犯人审了一晚上,弄我一身血。”
“谁啊?”安叙小心翼翼问道,“刘崇吗?”
“当然不是,新带来的一个人。”louis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等晚上带你去看看。”
“我能不去吗?”安叙问,“那地方好吓人。”
“听话。”louis揉揉他的脑袋,“明天带你出去玩。”
“好呀。”安叙眼睛放光。
louis笑了笑,回到房间洗澡。安叙总归是熬的太晚,躺上床后又睡着了,louis小心翼翼的把他翻过来,从身后搂住他,吸了一口青年身上的气味,安心的睡了过去。
安叙用的是louis亲自买的沐浴露,山茶花味。味道不淡也不浓,刚刚好。
“起床了小懒虫。”
安叙感觉呼吸不过来,感觉有人在捏自己鼻子,迷迷糊糊睁眼,就看见louis那张放大的脸,而男人的手不老实的放在自己脸上。
“几点了……”
安叙揉揉眼睛,带着刚睡醒的鼻音问。
“要吃午饭了都。”louis道,“该起来了,ayla等我们吃饭呢。”
“你不也没起……”
安叙被催的烦,嘀咕一声,伸了个懒腰开始穿衣服。
“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穿外套了。”louis道,“不是很冷了。”
“我好像没有。”
“过段时间带你去买。”
两人收拾好下去吃饭。
午饭做的牛排,但ayla可不会像louis那样惯着他,自己想吃什么就做什么,而且她只让仆人做了两份,故意把安叙的那份忘了。
“你不是吃不习惯西餐吗?”ayla道,“所以就没做你的,你要是饿的话厨房有泡面或者让阿姨重新给你做一份。”
赤裸裸的针对。
安叙愣了一瞬,委屈巴巴地看向louis,后者无奈地叹口气,将自己的那份推给他:“别麻烦阿姨了,我去煮面,你先吃我的,刀叉用不习惯就用筷子,都是自家人,没事。”
安叙盯着桌上的牛排愣了很久,迟迟没动筷子,他不敢抬头看ayla的眼睛,他捉摸不透她的感情,她讨厌自己是肯定的,但总是掺杂着别的什么。
“怎么了,不合你胃口?”louis煮完面回来,看见安叙一动不动,以为是生气了,连忙安慰道,“好了,我妹妹她就这个脾气,别理她,你吃你的。”
安叙这才慢吞吞的吃了起来,为了气ayla,故意用的筷子。
ayla翻了个白眼:“哥,你看他被你惯的。”
louis打圆场:“好了,挺好的,比起之前不说话要好。”
ayla冷哼一声。
吃完饭,louis要带安叙去地牢,尽管安叙再三推阻,说自己害怕,还是被louis拉了过去。
来到最后几间牢房,安叙瞥了一眼刘长年,他正在靠在墙上睡觉,听到动静也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随后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但这次,他旁边的牢房多了一个人。
和之前一样,那人上半身赤裸,被吊在铁架子上,身上都是长而深的鞭痕,有的深可见骨,血液已经干涸,糊在他身上,显得分外恐怖。
“这是……”
安叙不自觉的捏紧了衣服,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