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您可真是财大气粗啊!您每次来都让我们姐妹能挣好多钱的,妈妈都夸我们呢。”一个女子,手里抓过一个葡萄,喂到萧礼渊嘴边笑着说。
其他的莺莺燕燕也笑了起来。
“就是嘛,陈公子可最好了,不仅自己给我们花钱,还请兄弟花钱,一下子还能请这么多兄弟,这够我们存不少钱了。”
“只要陈公子常来,我们姐妹说不定能早些赎身,离开这个地方,过我们想要的日子呢。”
“这样的话,陈公子,您可真是我们的恩人啊,陈公子,遇到你真是好幸运,您可不要忘了我们,要常来啊。”
“陈公子人可真好,又长得英俊潇洒,要不是奴家是青楼出身,都想嫁给陈公子了。也不知道陈公子到时候成家了之后愿不愿意纳妾,奴家愿意做陈公子的妾室的。”
“奴家也是啊,陈公子这么好的人,哪怕做不成陈公子的妾室,做陈公子的通房,甚至洒扫丫鬟奴家也是愿意的。”
……
陈瑞听着莺莺燕燕们说的话,很是受用,一下子又给她们赏了钱,还给他那些兄弟一些碎银,让他兄弟们拿来打赏姑娘们。
那几个兄弟虽然吃他嘴软,但是看到姑娘们都围着他,心里多少有些嫉妒。
“陈兄,你这钱那不也是四皇子的钱?你这副样子,好像钱是你的似的,没有四皇子,你哪能这么财大气粗。”有一个兄弟有些忍不了了,便说道。
陈瑞笑了一下。
他就知道他这些所谓的兄弟肯定会嫉妒他,他也不是真心请他们来快活,请他们过来,更多的是为了跟他们炫耀。
“你们话也不能这么说,本公子的钱确实是从四皇子那里弄来的,但是那也得本公子有本事。换做你们要是做皇子伴读,你们能弄到这些钱?你们能获得那么大的信任?说得更难听一些,你们有本事先去做皇子伴读啊,光是这点,你们就做不到了吧?”
这话让他那些兄弟哑口无言,心里憋着气,莺莺燕燕们却更是往他身上凑了,一张嘴就说陈公子厉害,陈公子聪明,直接就让陈瑞脸上的笑受不住了。
而此时,甜香阁大堂,几个新客熟客在跟妈妈抱怨。
“今天这些姑娘怎么没有从前漂亮了?牡丹呢?芙蓉呢?红梅呢?银杏呢?漂亮姑娘们都到哪去了?”
“就是啊!都到哪去了啊?你们甜香阁就这些了?”
“你们甜香阁该不会是骗人的吧?之前总听说在甜香阁很快活,如今我大老远赶来了,也就这样了,真是让人失望啊!”
……
妈妈听到这些新客熟客的抱怨,笑吟吟的。
“哎呦,几位啊,今天你们来的可真是不巧,我们甜香阁漂亮姑娘确实多得很,要不然也不能名声在外不是?只不过今天那些最好的姑娘们,都被陈瑞陈公子给包了。
陈公子你们知道的吧?那可是四皇子伴读,就是皇宫里的人,平时那是能见到圣上的。
你们看啊,连这样的人物都到我们甜香阁来消费了,这不就已经说明我们甜香阁确实很不错嘛。
今天十分抱歉,没有让最好的姑娘们过来招待几位,但是几位想想啊,以后几位出去可以说自己和皇子伴读在一个地方消费过,那是不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妈妈几句话,让那些有些抱怨的新客熟客神色好看了一些。
这妈妈见有效果,于是又继续说道。
“这样吧,我就把今天陪了皇子伴读的那些个姑娘的名单列出来给几位看,几位先记住了,等那位陈公子走了之后,你们就可以直接来点名叫这些姑娘。
今天几位尽管在这里玩,你们吃的点心,喝的酒水,点的菜,我请客,都不花钱,你们觉得如何?”
妈妈知道这也是打响甜香阁名声的一种方式,于是舍得下成本。
这些新客熟客神色更是好了许多,不过他们也没有继续留下来,拿了名单就走人,就等陈瑞走了之后再过来点姑娘。
离开甜香阁,还一边聊这事儿。
甜香阁外面不远处就是胡人街。
熙国没有宵禁,哪怕到了夜里,胡人街这种热闹的地方,也是灯火通明的,在胡人街里经商的胡人,和来逛街玩闹的人,听了从甜香阁出来的那些个男人说的话,都忍不住议论。
“皇子伴读到甜香阁去包了一群姑娘?啧啧啧,皇子伴读竟然是这副德性,那四皇子该是什么样的人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四皇子伴读是这个样子的,那就说明四皇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岂止四皇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我看皇子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不都一起在上书房上学的?若是他们人人都学好,四皇子和他们在一块,又怎么可能不学好?”
“说的有道理,我看那群皇子就不是什么好人!哎呦,以后的储君,该不会就从他们这些人里面选吧?那以后熙国得成啥样啊?”
“我们会不会太大胆了?这些事是能说的,万一被有心之人传出去,会不会对我们不好啊?该不会被杀头吧?”终于有人提起了这个问题,还左顾右盼。
首先提起这个话题的那个人,却一脸的无所谓。
“你怕什么啊,法不责众,说这些话的人还少吗?那个陈瑞到甜香阁去也不止一次两次了,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也不差我们说这一两句。”
这话一说出口,其他人才松了口气。
“说的也是,反正那几个皇子都不是好东西!”
……
宁熙帝一家子做了伪装。
宁熙帝装成个东岸国来的商人,萧桀渊和萧临渊装作他的仆从。
其他人也是各有各的伪装,因为人太多,他们还分成了三批人,这样不会惹人注目。
三拨人一到甜香阁前,就听到了这些议论,不由心生恼怒,一个个都用犀利怨恨的目光瞪向萧礼渊。
他们真是想不到,皇子们的名声已经臭成这样了,而这一切,都和萧礼渊没管好自己的伴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