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生的话只说了一半，残魂老人将另一半补充完整。
而在场的沙城主，高师爷等人又惊了！
卧槽，这又是什么瓜！
刚才那越国皇室师生反目成仇的戏码还没落幕。
现在这残魂老人又是什么情况？
他布局杀了徒弟全家？
精彩！
实在是精彩！
变态！
实在是变态！
“前辈，恕在晚辈胆问一句。”
“您可知这样对卢凌安是何等残忍？策云霆就是例子！”
“无妨，要的就是残忍！”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你肯定也能看出来，凌安这孩子心慈手软。”
“根本就不是混魔道的料！”
“但偏偏他的天赋太高了，甚至还要超出老夫当年一头，我实在是放不下，也舍不得这个好苗子！”
“所以，我得好生教导他才行！”
“这第一课，是见血嗜杀！”
“我将他带到越国乱葬之渊数年，期间他斩杀十万魔物，每一天都在杀与被杀之间游走，以鲜血沐浴灵魂，在生死边缘体验杀戮的快感！”
啊？
秦九生听完这话人都傻了！
合着你们魔道就是这样培养人才的啊，这不疯就有鬼了！
难怪你这个老瘪犊子总是喜怒无常，忽冷忽热的！
但很快，残魂老人接下来的话就让秦九生感觉自己“啊？”早了！
他还是太年轻了！
“第二课，断情绝亲！”
“我布局将卢家灭门，杀掉凌安这孩子所有的血亲。魔道之人行事不择手段，将来若有仇敌以家人相要挟，他难免怀柔。所以我提前砍掉他这根软肋，让他对这世界的恨意也强上几分！”
“哦，对了！这一点我还得谢谢秦小友提前除掉了葛家。因为你把人都杀了，卢凌安想报仇就只能抽魂炼魄，这也能让他意识到魔道手腕的愉悦！”
“啊？不，不用谢！”
秦九生咽了咽口水。
他发誓，以后这辈子都不想跟魔道之人扯上半点关系！
担心徒弟的家人成为软肋，所以就提前动手杀了他全家！
这和毛熊为了对抗恐怖分子，直接击毙人质有什么区别！
行！
你们魔道玩得是真花啊！
“第四课，背叛与救赎！”
“当凌安知道了卢家灭门的真相，他会怎么选择呢？是家人，还是恩师？选不出来没关系，我会不断设局，让他一次次体会到来自师尊的背叛。当他彻底恨上我，想要不择手段杀掉我的时候，他就成为了一个合格的魔道之人！而当他真的有能力杀掉我，能提着我的脑袋向魔道众人宣布新王登基之时，他就真正出师了！”
“而到那时他才会明白，这世上为自己是救赎自己的光！”
残魂老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望向笼罩卢凌安的黑雾时还带有一丝宠溺！
秦九生内心复杂无比！
这个老瘪犊子。
说他坏，他对卢凌安是真坏！
说他好，他对卢凌安是真好！
也许其中的是非功过，只有登上魔道顶峰的卢凌安才能评价吧！
诶，等等，好像有点不对！
“前辈，您说了第一，二，四课，怎么没有第三课啊？”
“嘿嘿，这第三课当然有啊！”
“那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