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12月18日,星期六。
叶扬睁开眼,拿起放在枕头边的手表看了一下,还不到6点,时间还早。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1年多了,还是有些习惯不了没有手机电脑的生活。
起身下床披上棉大衣走到窗前,叶扬看着窗外仍然漆黑一片的四合院。
四九城的冬天很冷,寒风凛冽,不时从窗缝中传来一阵“呜呜”声。
叶扬也不再是刚过来那会茫然无知,这一年多对四九城的生活也慢慢有所习惯。
记得他刚穿越过来那会还是前身躺在战地医院那会,只有叶扬自己知道,原来的叶扬已经没了。
前身是在50年参的军,随后跟着部队奔赴北方战场,因为从小学医的原因,被分配到自己所在的连队成了一名战地医生。
不过在53年最后一场战役中,因为在战场上抢救伤员,不小心被炮弹炸到了后背,在战地医院的病床上躺了几个月,好在把命保住了。
因为受伤的缘故,部队考虑到他的情况已经不适合继续在服役,征求了他本人的意见后,安排他转业回到了地方,也算的上是光荣退伍吧,一直到现在后背还留下了一大块伤疤,不过想要去除伤疤基本上不可能,就算他自己是医生也做不到这点。
打开房门,叶扬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裹了裹身上军绿色的破旧棉大衣,重重的哈了口气。
“真冷呀。”
随后也不再多想,拿起放一旁的铁锹开始清理门口的积雪。
前身这些年一直跟着姥爷生活,至于自己的父母,叶扬脑海之中就没有父母的印象,连父母长什么样子他都不知道。
姥爷也从来没和他提起过,以前小的时候叶扬倒是问过几次,不过每次姥爷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等清理完门口的积雪后,叶扬扫视自己的房子,现在住的是四九城南锣鼓巷附近的大杂院,有三间房子,加起来50平米的样子。
爷孙两个是解放后第二年才搬过来的,眼前的房间是他的卧室,中间的一间做客厅用,隔壁是姥爷的房间。
这个四合院是一个三进的院子,总共住了十几户人家,全部加起来的话能有几十号人。
年初街道办为方便管理,所以在院里面选了三个管事大爷来调理邻里纠纷,维持院里的治安。
三大爷阎埠贵,住在前院,是轧钢厂小学的老师,虽说名字叫轧钢厂小学, 但实际上和轧钢厂没多大关系,只是这两年轧钢厂公私合营把学校划分到了轧钢厂名下,但轧钢厂并不会去管。
阎家有6口人,除了阎埠贵夫妻两个外,还有四个孩子,3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大叫阎解成,今年15岁,还在上初中,老二阎解放,还在上小学,至于老三阎解旷,那就更小了,还不到上小学的年纪,老四阎解娣才出生2年多。
阎埠贵这个人喜欢占点小便宜,总把“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挂在嘴边,但总体来说也就是个普通人。
一大爷易中海住在中院,轧钢厂的钳工,公正无私,大家公认的老好人,至于背地里是不是,叶扬就不是很清楚了,至少他回来这一年多里,易中海在院子里面的所作所为都是一个正常人。
二大爷刘海中住在后院,和易中海一样,也是轧钢厂的工人,不过一大爷易中海是钳工,他是锻工。
刘海中这人是个官迷,但限于文化水平不高,总是升不上去,在院子里面还总喜欢装一副自己是领导的样子。
此外还有十来户人家,其中前院除了阎家还有一家姓马,男人比叶扬要大几岁,有一个儿子。
中院住的人就比较多了,有易家、何家、贾家和另外2家住户。
不过一大爷两口子30多岁还没个孩子,这也是易中海心中的痛,前几年经常让姥爷帮他们夫妻两个调理身子,不过据姥爷说,是因为易中海媳妇早年伤过身子,所以不能生育。
何家的人比较少,何大清何雨柱和何雨水,在叶扬参军的第二年,也就是51年何大清跟一个从保城来的寡妇跑了,现在何家就剩下何雨柱和何雨水两兄妹,何雨柱是今年年中去的轧钢厂食堂上班。
贾家以前是院子里人口最少的,只有贾张氏和贾东旭娘俩,不过去年贾东旭结婚了,今年媳妇又生了个儿子,现在在四合院里面算是人比较多的家庭。
后院的情况就更复杂了,刘家,许家,聋老太太,还有他们爷孙两个,另外还有2户人家。
许家有四口人,许富贵和吕翠两口子,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叫许大茂,和叶扬何雨柱年纪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