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看出了叶香荷的八卦之心,于是回道:“我和玲珑现阶段的关系是挚友。”
“现阶段?是啊,感情是一种渐进的过程。”叶香荷点了点头,对张秀的回答也算满意。
钱玲珑心中有一些失落,但还是很开心。
随后,几人朝客厅走去。
“对了鲁国夫人,本王有个不情之请。”张秀故作想起一事,便请求道。
叶香荷道:“殿下请吩咐。”
张秀指着司马道,说道:“这位司马先生是我的幕僚,尤喜园林,贵府景观设计出自名家之手,司马先生来时就对贵府的景观盛赞不已,可否让他四下走走,欣赏一番?”
“没问题,司马先生请随意。”叶香荷爽快答应。
司马道连忙拜谢,而后跟随一位府中管事,四处闲逛。
张秀随叶香荷、钱玲珑来到客厅,上了香茶,三人便随意闲谈。当然了,大多数时间是张秀和叶香荷聊天,钱玲珑静静地注视着张秀,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都是张秀的模样。
闲谈一段时间后,张秀和叶香荷的关系也熟悉了起来。
叶香荷心中暗暗赞许,对张秀的评价还是非常不错。张秀也觉得叶香荷的谈吐举止大方得体,不像是放荡之人。
莫非是穿衣是一个样,脱下衣服是另外一个样?
那可惜了,自己见不到她另外的样子。
这时,叶香荷替钱玲珑问道:“敢问宁王殿下,准备在太原城逗留几日啊?”
钱玲珑立即竖起了耳朵,她对这个问题格外关注。
现在的她虽然留在了太原城,但恐怕不可能跟随张秀前往幽州了,因为她母亲钱菱纱已经来信,正往太原府赶来,准备接她回家。
张秀回道:“我身上的伤势还未痊愈,准备在太原城内多待几日,同时代母尽孝,应该能待半个月的时间。但如果陛下来口谕催促,那就只能迅速离开了。”
“殿下受伤了?怎么受的伤?”钱玲珑顿时紧张,连忙起身询问。
张秀便将在汾州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并道:“有些皮外伤,不打紧,别担心。”
钱玲珑这才松口气。
叶香荷则道:“我对汾州城发生的事有所耳闻,汾州刺史鹿海鸣勾结清风寨匪贼意图谋反,自缢于牢房。没想到他还敢刺杀宁王殿下,试图掩盖罪行,自缢真是便宜他了,按大夏律,他该凌迟。”
“鹿海鸣强盗出身,好不容易做了刺史,怎么敢谋反,恐怕他是代罪羔羊。”张秀冷笑一声,愤愤说道。
叶香荷心中一动,立即明白了张秀所指,便道:“是鹿海鸣背后之人想要谋反?是他!”
鹿海鸣背后之人是谁,叶香荷岂会不知道!
她本就对安陆山没有好感,如今得知对方有不臣之心,更加厌恶。
就在这时,管事来到了门外,并在门外徘徊,想进不敢进。
张秀看到这一幕,便对叶香荷说道:“鲁国夫人,府中管事应该有要事禀告。”
叶香荷便让管事进来,忍不住呵斥一声:“我在招待宁王殿下,不是说了,不是天大的事,不要来打扰。”
管事回道:“小人之错,只是,只是安节度使来府拜访,已经到门外了。”
叶香荷一听,当即皱起秀眉,安陆山竟然来了。
张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说曹操,曹操到。
当然了,安陆山能来,完全在张秀和司马道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