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卡里，是我和你爸所有的积蓄了，虽然你每个月的钱都交到家里，但家里这么多人吃喝住行也要花费不少，所以根本也攒不下什么钱。”顾妈妈一边嘟囔着，一边将卡塞进了顾斯年手里：“拿着卡去给你爸交手术费，若是不够，你就想法凑凑，那里边可是你亲爸呀！”
“凑，你让我到哪去凑？”原身每日只知道拼命干活，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哪里有人会借钱给他！
“凑不到你就去卖肾！”顾妈妈咬牙切齿的开口道：“反正你已经有儿子了，要肾又有什么用！”
顾斯年闻言仿佛是被吓到了，半晌后点了点头，一脸郑重的开口道：“妈，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顾斯年离开的背影，顾妈妈不知为何，总觉得心头一阵不安，但回头看了看手术室，勉强将这种感觉，安在了手术室里生死未卜的顾爸爸身上。
来到楼下的提款机内，顾斯年查看了一下卡里的余额，看着里边的几千块，不由得冷笑出声。
这点钱，都没有他一个月交到家里的多。
不过顾妈妈既然说家里没钱了，顾斯年自然选择相信她，为了不让顾妈妈变成一个骗子，顾斯年黑进了顾家父母名下所有的账户，将里边的钱全都转移到一个匿名账户里。
至于眼下的手术费，既然顾妈妈说不够就去借，那自然也要听她的话。
顾斯年熟练的操作手机，很快便以顾妈妈的名义，从某个不太正规的借贷平台里借出了一大笔钱。
因为不太正规，所以下款极快，当然利息也是极高，但好歹解决了现在手术费的问题。
刚交完手术费，顾斯年的手机便疯狂的响了起来，看着上边出现的方敏二字，顾斯年撇了撇嘴，但还是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你……。”电话一接通，便听到里边传来了阵阵咆哮声。
顾斯年微微皱了皱眉，随后直截了当的挂断了手中的电话。
没到五秒钟，电话再次响起，听着吵闹的铃声，为了不打扰医院里的人，顾斯年再次接通了电话
“你这个遭瘟的，竟然敢挂我的电话，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对……。”
依旧是聒噪的声音，所以顾斯年再次挂断了电话。
为了避免再次有电话打进来，顾斯年直接选择关了机，转身上楼，准备瞧瞧手术结果。
楼道里，顾妈妈的哭声还在继续，只不过这次的情绪更加充沛了几分。
顾斯年走近以后才发现，手术室的灯光已经熄灭，几个身着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正对着顾妈妈介绍情况。
“伤者受伤的位置不太乐观，好在送来的及时，现在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医生声音平静的开口道：“但那一刀捅得太深，我们不得已摘除了患者的一个肾，日后需要他仔细保养，恐怕是干不了什么体力活了。”
听到医生的话，顾妈妈简直觉得晴天霹雳一般，一时间，眼前阵阵发黑。
可就算是这样发黑，她也从黑暗中看到了顾斯年的身影。
“这可怎么办啊！你爸爸没了一颗肾！”顾妈妈扯住顾斯年的衣裳，歇斯底里的痛哭道。
不能干活挣钱，那岂不是要自己伺候他一辈子，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听到顾妈妈的哭诉声，顾斯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这有什么的，反正爸已经有儿子了，要肾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