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个纯洁至极的信徒，又像是个欲念深重的罪人。
他说：“怎么能是喜欢呢，念念。”
“我爱你。”
“已经爱到准备跟这一屋子的纸片人度过一生了。”
“你怕也没有用，是你先朝我走过来的。”
“是你先勾引我的。”
“我已经没办法再放手了。”
“除非 你杀了我。”
“ 霍晟安。”余清念叹了口气，她觉得今天真的是太过荒唐的一天。
在这一刻，脸上的面具也彻底跌落、摔碎。
她扬起精致的眉眼，语气中透着满满的嫌弃。
“你是不是变态？”
“嗯。我是。”
他却没半点犹豫，立刻笑着沉声回应：“你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么？”
“算了。我也没资格骂你。”
余清念垂眸浅笑，像是在自嘲。
她转过身，娇软的身子还被他牢牢地攥着。
抬起涟漪杏眸，其中的清冷和出尘却不复存在。
她勾起唇畔，问他：“我要是说，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我还有点高兴。”
“你会不会看不起我？觉得我不矜持 或者没出息？”
“不。”
霍晟安唇角控制不住地拼命上扬。
那双原本寡情的深眸中像是跃动着绚烂的火光。
“念念，我恨不得能拥有你的一切。”
“毫无保留。”
最后这四个字，他几乎抵住她的唇低声诱哄。
下一秒，便深深地侵入。
呼吸像是在瞬间被夺走，余清念却头一次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用力地踮起双脚，甚至开始忘情地回吻。
云眉微蹙，双颊赤红。
她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这么亢奋。
如同生存在阴暗的角落，却忽然知道有个人如狂热的信徒般，将她视作得不到的珍宝。
余清念的泪水毫无征兆地落下来，等到恍然发觉的时候才知道脸庞早已湿透。
她知道，自己早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对霍晟安开始产生了贪念。
或许真的是因为她是颜狗，初始的时候无法拒绝他的脸。
又或者是后来他们屡屡纠缠，她眷恋他结实又健壮的肉体。
这些都不重要了。
余清念现在终于认清了自己。
她也是个变态。
是个会喜欢上变态的变态。
大理石地面的冰冷让她短暂瑟缩了一下，可紧接着却更加柔顺地躺下去。
她扬起细长的颈，凑过去啄吻他凸起的喉结。
霍晟安发出两声难耐的低喘，在满室刺眼的日光下单手扔掉眼镜，凶猛地俯身下来。
他白皙的皮肤上也渗出汗珠，情难自禁，像是个理智被粉碎掉的疯子一样。
余清念也是直到此刻才明白，原来曾经的霍晟安还是对她留有余地了。
他的腿真的有伤吗？
余清念控制不住，拧紧了眉头。
素白的指尖泛着红意，深深地陷进他结实的背肌里面。
她抬起盛满湿软雾气的眼眸，迷蒙地看着墙上的那些照片，才陡然发觉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似是小兽一般低声呜咽着求他：“霍晟安，不要 不要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