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心想不至于吧霍爷,您昨晚一宿没睡,竟然还有力气来插手余家的家事?
是嫌她身上的麻烦还不够多么。
纯纯和稀泥啊!
“ 啪!”沈莲手中的板子直接跌落在地,脸色煞白。
整个人颤抖如风中落叶,还偏要挤出个扭曲的笑。
“霍,霍爷??您 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的侄媳妇。”
霍晟安单手握着木杖,缓缓走进祠堂。
金丝眼镜框架在鼻梁上,泛出一抹刺眼的光。
他狭长的眸中噙着抹玩味,打量着通天高的牌位墙。
扯了扯唇角道:“不是我说,余夫人,好歹是余家的列祖列宗,放在这么一个地方儿,也不叫人晒个太阳?”
“多憋屈啊。”
“ 霍,霍爷。这,这是我家的规矩。”
沈莲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了,一双眼睛终于又落在余清念的身上。
那目光像是毒蝎一样睨着她,似是要将她活撕了。
余清念瞥了眼,那眼神大概的意思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清念却只当是看不到,继续默默地垂下头。
问我有什么用?
谁打算编瞎话去问谁。
又没提前跟她打招呼,她可没那么霍晟安那个变态那么高深的演技。
“规矩?”
霍晟安干净纤长的指腹敲了敲木杖上的那颗水玉,眸色一暗。
只是短短一瞬,周身森冷之气似是要将沈莲吓得直接背过气去。
谁人不知这霍晟安因为残腿早就成了个变态?
外面对他那些阴狠残忍的手段可有不少的传言。
关键是这人一颦一笑,都像是透着股凉风似的。
像是一只毒蛇,慵懒地吐着信子。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咬你一口。
所以,那些传言安在这样一个人身上,便更真了几分。
霍晟安却乐得自在,继续打量着那些牌位,像是在看什么小孩儿过家家的玩具。
“那暗地里责打我们霍家的媳妇,就是你们余家的规矩?”
霍晟安这话并未提及霍宸,就连余清念也是心头一紧。
听着多少有点暧昧了啊咱就是说。
霍晟安却全然不顾,继续用一种闲散却霸道的姿态说:“把余总叫回来吧。刚好,我也有事要跟他好好聊聊。”
“哦对了,余小姐。”
言罢,他却忽然笑着转过身望向地上的余清念,眉眼只从一瞬间就莫名透着股温润。
可余清念看着这双深邃而狭长的眸。
却与昨晚的某些场面刹那间重叠。
她在他身下哭了多少次,哭着求他放过自己。
当时他在月光下就是这么笑的。
因为运动的幅度有点大,当时他垂密如鸦羽的长睫上也隐约透着湿气。
而后声音暗哑地说:“乖一点。”
“马上就好。”
好你妈了个巴子。
“昨晚的事 还没来得及向你道歉。”
“??霍爷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莲从刚才就开始觉得奇怪了,这霍晟安平时大多数都跟个住在古堡里的吸血鬼一样,鲜少看到他。
今天怎么还突然直接登上门来了。
而且还显得跟这小贱人很熟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