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渐近。
周围宾客,神色疑惑,这可是四殿下的大喜之日,这是在搞什么?
确实,亓砚辞的脸,沉了下来。
只不过当乾渭军头领方益走上前在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亓砚辞倏地上前掀开新娘的盖头。
一张明艳的脸露了出来。
宴妗落恰到好处的显露出惊讶,面上带着些羞涩的模样,让周围不明所以的宾客还觉得殿下选中的王妃,容貌果然不俗。
只是现在是个什么场景呢?
“你是何人?本殿下的王妃呢?”亓砚辞的话,让上座的亓王眉头皱了起来。
“放肆!”
周围人乌泱泱的又跪了一片。
宴妗落咬紧唇瓣,双眼挂着泪珠,一脸懵懂,摇着头。
这副可怜的模样,换做是旁人,只怕是在大的火气也会压制下去。
只是她遇见的是亓砚辞。
没等宴妗落反应,男人的手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强烈的窒息感使她的面色慢慢变白变紫。
这一刻,她什么都想不出来,只拿着手试图将脖子上的手拉开,显然她的力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
身体一轻,人就已经飞置了出去,砸到地上,能够呼吸的宴妗落,迫切的大张着嘴,鼻子同嘴一起呼吸,胸膛剧烈起伏。
“脱去她的喜服,丢到宴国公府面前,此女子居心不良,陷害王妃妄图代而替之。”
“此事,宴国公府要给本殿下和王妃一个交代。”
留下两句话的亓砚辞,骑马飞驰朝着某处去。
宴妗落不敢相信,殿下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这话刨开了讲!
随着一奴才上前,撕扯着她的喜服,惊恐屈辱齐齐涌上心头。
使劲的喊着“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才是宴国公府的二小姐!我才是!那个贱人”话音未落,一个巴掌便落到了她的脸上。
“放肆!还敢攀扯王妃!”
娇滴滴长大的小姐,如何抵得过从小干活的奴才?
屈辱不甘充斥着胸膛,期间有人趁着撕扯衣服的间隙,手不老实的捏着,这一刻,宴妗落只想着不如死了算了
不!母亲会帮她的,会救她的!
思及此,她又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你们这些贱奴!待到本小姐回到宴国公府,本小姐把你们的手都要剁了!”只是她的话并没有被人放在眼里。
从南陵跟随一路的小能子上前扯着宴妗落的头发就是重重的几巴掌扇到脸上,直接就将人打昏了过去。
反正小能子是看在眼里,这个时候,谁能下得去手,主子才会更加满意,王妃那可是谁都不能代替的。
喜婆都被吓傻在了一旁,原本想着泼天的富贵,谁承想摊上了这单子事!
这该死的宴国公府!皇家都敢糊弄!真真是不要命了!
当宴妗落还在路上的时候,宴国公府就已经知道了消息。
宴老夫人手上的佛珠断裂开来,整个人好似被棒打了一般,僵直住了,一时之间,什么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