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谈不上,只是读过”,季雨觉得自己跟曹雪芹真有渊源,所以对《红楼梦》自然也上心了。
“留得残荷听雨声嘛”
“哦?”,曾丽仪来了兴致。
“寒塘渡鹤影”
“冷月葬花魂”,季雨忙接上。
两个人又对了几句红楼梦中的诗词,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没想到夫人在浮华中还保留着这一份情怀”,季雨不免感叹。
“别喊我夫人,喊我姐吧”,曾丽仪爱惜地看着季雨。
“行,姐姐在上,小妹叩见姐姐”,说罢季雨忍不住笑道:“我看蒋为民以后该怎么称呼我,哈哈哈”
“咱们各论各的”,曾丽仪拍了拍季雨的手。
“你说人一旦吃喝不愁了,想做什么?”
“饱暖则思淫欲”,季雨脱口而出。
“胡说八道,你想找打是不是?”,曾丽仪瞪着季雨。
“不敢,不敢”,季雨手乱摇。
“其实,我今天找你来,也是因为听为民说,你非常有追求,致富不是你的目的,你的目的是搏击,对不对?”
“对”,季雨回答得很干脆。
“你看,我现在有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可是,我心里空,所以,才弄了这片小池塘,打发时间。
钱财只是手段,不是目的,在这一点上,你和我相同,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去干男人的行业呢?你就不怕弄个半身不遂?”,曾丽仪很不解,明明季雨看上去,无论是形象还是气质,都不像一个打拳的。
其实吸引曾丽仪的还是季雨不屈不挠的精神,所以,她才与季雨一见,想着考察考察,能不能做自己的儿媳。
至于弄成姐妹,则是意外收获。
季雨也很喜欢曾丽仪身上自带的贤良淑德的气质,而不是有钱人的那种势利。
两人相谈甚欢,季雨这才知道蒋万方为什么这么着急要蒋为民结婚,并继承酒店。
原来蒋万方得了很严重的肝病,他怕他随时会离去。
“我也看出来了,在我们老家,有一种治疗肝病的秘方,你可以让姐夫试试,也许管用”,季雨说的老家,其实是她的前世。
“哦?还不赶紧道来?”,曾丽仪提着紫砂壶,半天没有放下。
季雨伸手握住曾丽仪的手,入手绵软,温热,季雨不免心中一荡。
“这样,手指弯曲成虎爪,手背绷紧,看见没有,食指下面有筋隆起,用另一只手来搓揉这根筋,反复搓,之后,再换另一手”
季雨一边说,一边抓住曾丽仪的手搓着。
“行了,再搓下去,手脱皮了”,曾丽仪也感觉到季雨的异样。
曾丽仪刚好五十岁,保养得比较好,乍一看,也就像四十岁左右,她跟蒋万方也是聚少离多。
开始的时候,她也因为孤独寂寞跟蒋万方吵过,后来,慢慢地,她沉入到书画中,也变得清心寡欲了,今天和季雨一番谈论,她觉得遇见了知己,恨不得把季雨留下来陪自己。
“你看,夜凉如水,不如去屋里,我们抵足而眠,如何?”,曾丽仪邀请道。
“嗯,也好,去话巴山夜雨时吧”,季雨想着也很晚了,不如明天再回。
季雨对曾丽仪很有好感,两人睡在一起时,季雨很不老实,总是借故擦一下,碰一下,弄得曾丽仪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