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结婚,怕是连家也没有了,父母整天逼着我结婚,你说结婚有什么好,你这不是离了?”
“这个……”,季雨的观念自然是不要那么草率地结婚,但是,自己也不好这么说,怕沈月误会,只能违心地劝沈月早点结婚。
“你看你也是独生女,跟我一样,万一父母有个痛有个痒的,你能背的动吗?”
沈月嗤之以鼻。
“吴兴背你爸了吗?他又给了你多少帮助?”
“你这丫头今天是专门来触我霉头的吧,揍你哦”,季雨晃了晃拳头。
“我好怕哦,大王的拳头比沙包都大”,沈月缩了缩脖子。
季雨不明白沈月为什么总是叫自己大王,但季雨真的很爱听沈月叫自己大王。
这时候,后面的季一山猛地咳嗽起来。
“怎么了,爸,是不是被风吹着了?”
“想笑”,季一山仿佛看到季雨小时候的模样。
此时,车子正好开到,年初二季雨跟女儿堆雪人的地方,雪人早已毫无踪迹,只是在季雨的心里留了下来。
“停停”
季雨呆呆地看了一会,心情一下子沉了下来。
“逝者如斯夫啊!”
沈月不明所以地看着季雨,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
季雨回过神来,想起了还没跟女儿联系呢。
忙拨打了吴兴的电话。
“喂,孩子她妈吧?吴总正在洗澡”
季雨还没说话,就听到“啪”地一声,又听见吴兴的声音:“你他妈的,谁让你接我电话了?”
吴兴的声音又响起:“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你在哪里,你这样能教好孩子吗?”,季雨火大了。
“我教不好,你来教啊”,吴兴挂了电话。
季雨不知道吴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吴敏跟着他,能好得了吗?
“雨姐,雨姐?”
季雨摇了摇头。
“立刻送我回家,我要去大理”
在到家之前,季雨已经定好了车票,她想去看看,吴兴到底在干什么,她必须要将吴敏带回来。
明天是初七,单位该上班了,可季雨顾不上酒厂的事了,她要去将女儿带回来。
春运期间,车站也是人山人海,季雨没有买到高铁票,只买到绿皮车的卧铺票,是上铺。
下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脖子上有纹身,五大三粗的,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他的脚特别臭,熏得季雨直想吐。
更要命的是这个男人,没事就蹬上铺,好像显得他腿长一样,季雨喊了几遍,对方好像没听见一样。
忍无可忍的季雨跳了下来。
“你自觉点好不好”,季雨捏着鼻子说道。
“是啊,脚这么臭,也不知道收敛一点”,季雨对面的上铺也是个男的,二十多岁,斯斯文文的,像个大学生。
“嫌臭?为什么不坐飞机呢,又没说脚臭不让上车,受不了,就给老子下去”,纹身男根本无所谓,翘着二郎腿,一个劲地抖着。
纹身男对面下铺的也是个男的,见此情景,直接起身离开了,他不敢惹这个纹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