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然淡淡一笑:“是啊是啊,小施主武功高强,小僧甘拜下风。”
争吵间他们来到了顾韩的书房,淮然也顾不得原主人的同意直接推门而入,
说是书房,屋内除了一张桌案剩下的都被满墙的药柜书架所占据,
朝九歌随后进门就闻见一屋子他最讨厌的中药味,捂住鼻子悄悄皱起了眉。
淮然拿起一张油纸,随意抽拉起大大小小的药盒,因为没有标药名,
有些长得相似的草药淮然还得拿着手捏一捏或者用鼻子闻一闻方能确定。
朝九歌被苦药味熏的头疼嫌弃地在空中挥了挥手,压下心中的厌恶,小声嘀咕道:&34;真难闻。&34;
淮然很快就抓完了药,听见朝九歌的嘀咕,走向前在他腿弯处用巧劲踢了一脚,
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着:“你这小儿,如此无礼,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阴阳五行,
还讲究天人合一,在用药方面更是精细,是我们不可多得的宝物,良药才苦口。”
朝九歌脚步发软一个踉跄差点给人跪了下去,这老秃驴好端端的又捉弄我作甚,
朝九歌想开口反驳,一张嘴就被淮然塞了一片中药。
嘴尝到黄连的苦味,朝九歌瞬间就皱起了眉头,然后想将嘴里苦涩不堪的药材片吐出,被半臂距离的淮然捂住了嘴,
和尚笑的真切,语气却不容拒绝:“小僧瞧着公子面色发红,脾气暴躁,
想必是体内燥气淤积,黄连降火,还望公子多含一会了。”
感受到舌尖传来丝丝苦味,朝九歌死死地瞪着眼前一脸笑意的淮然,这秃驴和那个便宜皇叔倒是在某些方面颇为默契呢呵。
朝九歌一言不发的跟着他后面走着,每踏一步都恨不得把脚下的碎石地踩出一个坑来。
二人抓完药再次来到顾韩的寝宫,业礼在暗处一角守着,张太医给顾韩把完脉,
就随手叫人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就要服侍顾韩喝下。
“住手!”淮然走进殿中一把夺过张太医的药碗,
张太医不悦道:“你这和尚快把药还给我!要是耽误王爷病情,”
张太医手握拳在空中对着顾愿承乾宫位置虚拜了一下,接着说:“你几个脑袋够皇帝砍的?”
朝九歌虽然不理解淮然的做法,却也看不惯张太医狗仗人势的气势,
向前一步说道:“此话怎讲?皇帝陛下是意愿怕还不是我等下臣所能揣测的。
张太医眼看说不过,就直接上手想去夺过药碗,
奈何淮然有意寻他乐子,故意把碗举高,张太医身材矮小愣是够了半天:“你你还给我!还给我。”
朝九歌在一边瞧得甚是有趣,接过药碗说了句“偏不!”
“放肆!”与他们不同,这声音听着就像蚊蝇一样,哪怕这个声音主人用了全身的气力也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