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义堂不知道那里的自信，他看着严佳的动作竟然还笑了笑，那笑容把孟窈都惊住了。
她印象中的严义堂狡猾如狐，看人的时候满眼都是算计，就仿佛他在看你的时候已经连你按斤称值多少钱都算好了一样。
像现在的这种笑，孟窈还真没见过。
这一瞬间还真是说不出的惊悚。
孟窈不自觉抖了抖胳膊，接着就听张东旭低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刚才严义堂的笑很恐怖，他是不是脑袋坏了？”
袁帅瞪了他一眼，也学他的样子朝孟窈靠了靠，问出的话却跟张东旭说的大同小异。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严义堂看严佳的眼神不对，笑的还挺真心的。”
听了两人的话，孟窈的眼角直抽抽，咬了咬后牙槽才忍住给他们一人一脚的冲动。
这都是些什么，现在是什么状况，搞毛线啊！
“先办正事！”
话落，孟窈上前一步，手里的枪依旧保持着随时动手的样子。
“岩姐，不，或许我应该叫你严佳，或者你想听我叫你严大小姐，我们谈谈！”
严佳看了一眼严义堂，确定他不会突然靠近自己才转头看向孟窈，眼神竟然出奇的平静。
“你随意，反正叫什么我都无所谓。”
“不过有句话想劳烦孟警官。”
孟窈一点都不好奇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头一点，“请说。”
严佳看着严义堂，“今天我肯定是活不成了，我希望等我死后，麻烦孟警官把我的骨灰扬了，让它随着风飘了吧。”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记得还你的情！”
看她说的真切，孟窈也没说什么虚伪的话，直接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这个好办，我记下了！”
孟窈反应平常，倒是严义堂黑着脸怒瞪着严佳，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说了，我不会让你有事就一定会做到，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我的话，哪怕一次。”
严佳看着他嘲讽的一笑，眼中毫无波澜，“听话？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骗我，你以为我还会那么傻，还会相信你吗？”
眼角有泪划落，严佳眨了眨眼让自己的视线变的清楚。
她看了看自己周围的警察，心里知道自己今天是跑不了了，面色平静的看向严义堂。
“你以为我今天来就只是来杀你的吗？”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天真了。”
看着她不停后退，严义堂也跟着向前，完全没有理会自己受伤的腿，目光只是紧紧盯着移动的严佳。
“你别再过来了，不然我真的会开枪。”
严佳背靠在栏杆上，栏杆的另一边就是深渊。
好像知道了她的意图，孟窈紧跟着上前好几步，握枪的手紧了又紧。
“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你可以说给我听，不需要走到这一步的。”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语气不自觉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