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是你叫什么吗？”顾辞眼睛微睁，转身坐上了铁笼子上，双手环抱在前，俯瞰着俩小只，一本正经：“重要的是你的态度！”
涂山容容：……………
我…我态度有问题吗？
涂山红红：……………
容容态度有问题吗？
姐妹俩对视一眼，涂山红红摸了摸涂山容容的头顶，大有“小妹，这个小大爷爱无理取闹，你让着点他吧。”
涂山容容读懂了她姐姐给她传递的消息，她叹了一口气：“大爷，你说的对，我的态度有问题，小绿就小绿吧。”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绿绿的，倒也名副其实。
顾辞满意的点点头，话又转回到刚才的话题上：“小红小绿，你看你们的衣服都破了，拿点钱出来我带你们去城里买新衣服。”
然后顾辞接受到与他想象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回答。
“大爷，我们没钱。”涂山红红一本正经，还有些羞涩的用指尖摩挲着衣料，见顾辞漂亮如宝石的眼睛微微睁大，她声音都忍不住小声了些，感到一些自责：“出来第五天的时候，我们的钱包就掉了，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涂山容容小声附和：“是的，我和姐姐一路抓兔子…挖野菜。”
顾辞：……………
合着我一路狂奔过来救了两一穷二白的狐狸…？
太亏了。
顾辞沉默了，涂山红红和涂山容容看他沉默她们也沉默了。
沉默无声蔓延，只剩下莫小凡用木板挖坑的摩擦声。
顾辞沉默了没一会就把目光放在自己坐的笼子上，屈指敲了敲，金属的声音传来，眼前一亮，这不就可以卖钱吗！
他目光在一移，那极为可爱的牛牛…不也是钱和吃的吗。
很好，逛吃的费用找到了。
“大爷。”涂山红红打破沉默：“我们什么时候回涂山？”
“我差不多要一个月，你们的话，跟着我一起回去还是你们自己先回去都行。”顾辞这会找到钱了，心里美滋滋。
他把目光落在勤恳挖坑的莫小凡身上，若有所思。
这个小道士吧，脸色神情乃至身体都没什么悲伤和愤恨的情绪，手上有茧，领口处的皮肤上有淤青，这人和死了的这个关系不咋滴。
或许是顾辞的目光停留的时间有点长，莫小凡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他，然后吓的手一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大…大爷，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我…我也挺有用的，会洗衣做饭架车，给你当杂役保你不亏。”
顾辞闻言，特意扫了眼坠崖而死的牛牛，很怀疑这人的水平：“…你驾车，是要命呐。”
莫小凡：…………
我那不是想着把师兄摔残了，或者笼子摔开了，这两狐妖可以跑么。
但这话怎么说怎么像狡辩，一狡辩就可能会被嘎…
这时，涂山红红也纠结完了，她拉着涂山容容对顾辞说：“大爷，我们和你一起回去。”
万一，她们俩独自上路又被逮了怎么办？那不就成倒霉蛋了吗？她是不可能在让她和容容陷入危险之中。
顾辞随意点点头，睁眼就是瞎话：“那和我一起你们记得继续打猎挖野菜，大爷体弱，需要你们照顾。”
涂山红红看着顾辞：“…好的。”
涂山容容小声说：“姐姐我和你一起挖野菜。”
“容容真乖。”涂山红红倍感欣慰，妹妹真好。
莫小凡为了苟命继续推荐自己：“我也会挖野菜，还会挖地瓜，冬瓜，西瓜，花生…”看的出来，求生欲很高。
顾辞仔细打量了莫小凡两眼，最后微微点头：“行吧，既然你这么想当我杂役，我勉强满足你愿望。”
莫小凡大喜：“多谢大爷收留！”
命总是保下了！
“你的名字？”顾辞问。
“莫小凡！”
“很好，挖坑吧。”顾辞往笼子上一倒，手枕在脑后，看着蓝悠悠的天幕，丝毫没有压制童工的觉悟，“这两个笼子已经牛肉我们等会拉到｛折柳｝去买了。”
“好的。”涂山红红点点头，转而她又想到了什么，突然摇头：“大爷，我们妖进人类城池会被城门口探测妖气的法器发现的，一旦发现城里的那些道士就会疯了似的打我们。”
涂山容容补充：“除非是很强大的妖怪才不会被发现的。”
“不是，你们俩傻么，城门口有法器，你翻城墙呗，一个城那么大。”顾辞慢悠悠的说道，他进城怎么就没反应呢…
要么他不是妖怪，要么就是折柳城太穷没有那种高端的探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