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死。”
楚寒衣碰了碰鼻子，“我就打了她一巴掌，因为她自己花了十二万两，害得王爷被弹劾，结果想让我背锅，孙女气不过，就教训了她一顿。”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再看她们的脸色，发现都很气愤，楚寒衣心里就放心了，可见楚家的人还算都拎得清。“王爷宠爱苏侧妃，我又打不过他，只能回家避难，祖母可不要把我交出去。”
楚寒衣可怜兮兮道。楚老夫人竟然有些心疼，拍了拍她手背，和蔼道：“别怕，我们楚家的女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做的对，一个妾胆敢如此放肆，就该好好教训。”
话落，南宫北璃已经到了门口，听到老夫人的怒斥声，便明白楚寒衣在告状。“老夫人。”
男人冰冷富有压迫力的声音传来。楚家众人还是有些惶恐的，老夫人拄着拐杖，带着人上前行礼，“老身见过王爷，不知道王爷来，没有前去迎接，是老身的错。”
“请王爷降罪。”
说着老夫人要给他下跪。南宫北璃快步过来，扶住她，“祖母快请起，您这样做就是在折煞本王。”
“……”老夫人愣住，刚才还老夫人，现在就是祖母。这位王爷究竟想做什么？“多谢王爷。”
南宫北璃扶起老夫人，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女人身上。四目相对，楚寒衣扬眉瞪了回去，并不怕他，像极了将军府深受宠爱的大小姐。可她并不是，哪里来的底气？南宫北莞尔淡笑道：“祖母误会了，本王来不是兴师问罪，是听说寒儿回娘家，原本打算陪她一起回来，她却着急先回来，所以本王才这般着急。”
寒儿？我呸！虚伪！楚寒衣浑身起鸡皮疙瘩，瞪着他，狗男人，有本事你别装啊！拿出你在王府欺负人的嚣张态度来。老夫人坐在罗汉榻前，笑道：“王爷不会怪罪寒儿打了苏侧妃就好。”
“怎么会？寒儿是王妃，侧妃要是不懂事，她教训是应该的。”
楚寒衣心里冷笑，没有说话，乖巧地坐在老夫人身边，静静地看她表演，倒是要看看他怎么继续编下去。楚老夫人看他态度出奇的好，不禁都要怀疑楚寒衣说的是不是真的。璃王不至于真的宠妾灭妻。她望着楚寒衣。“祖母，他都是装的，您别被她骗了。”
楚寒衣忙抱住老太太的胳膊，小声道。南宫北璃眼眸微眯，他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在一个屋里她嘀咕了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女人说他装。有她能装吗？骗了他这么多年。南宫北璃心里冷笑着话锋一转“不过，寒儿身边的小太监，把府上的一位嬷嬷打成重伤上，本王总要带回去审问清楚。”
你看，你看？！就说是装的，这男人太狡猾了！不说带她回去，利用小段子逼她自己主动跟他回去。楚寒衣眸色沉了沉，“你了解清楚情况了吗？如果不是小段子保护我，那苏清柔身边的老嬷嬷都要欺负到我头上来。”
“所以要查，如果审问结果是苏侧妃不对，本王会重罚她，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可郁嬷嬷现在昏迷不醒，你带人离开王府，就有畏罪潜逃之嫌疑。”
“如果你没有错，你为什么要逃跑？”
楚寒衣气结，“那不是因为你偏心啊！我要是不走，等你回来被你打？”
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打过她，要不是她给自己下药逼迫他跟她圆房，他气狠了才惩罚了她。什么时候打她了？想起那天的事，南宫北璃心情就烦躁，“你不愿意回去也行，小段子本王带回去审问，王府不能再接二连三因为你出人命。”
说着南宫北璃对老夫人道：“老夫人，不是本王偏袒侧妃，是因为当时本王不在王府，现在侧妃一个说辞，王妃也一个说辞，本王不是偏听偏信的人。”
“事情总要调查清楚，孰是孰非，真相水落石出后，本王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人。”
他常年征战沙场，即便现在没有穿戴盔甲，一身暗红色的蟒袍，俊美的脸庞，给人温润如玉的感觉，可身上却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冷冽霸道，还有一股杀伐果决的戾气。使得整个屋子的气氛都因为他的一言一举而让人感到窒息。他气场极强大，众人不敢轻易插嘴。老夫人稍微镇定，淡笑道：“有王爷这句话，老身就放心。”
“寒儿，你先跟王爷回去，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再回来告诉祖母。”
“虽然你爹爹不在京城，但只要我老婆子还在喘气，你没有做错我们就会护你周全。”
璃王这摆明了就是要人。话说的滴水不漏。她们没有理由不放人。有老夫人表态了，楚寒衣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气，不过依旧气急，男人太过狡猾不好对付，只能从长计议。“好，那我明天再回来探望祖母。”
上了马车，楚寒衣不想看到他，就扭头闭眼，道：“素香阁的钱王爷付清了吗？”
“不用你操心，不影响你的生活。”
他不至于缺那区区十二万两。两人分开坐，一人坐一边。南宫北璃盯着她，看着她这身打扮，心里就不得劲，蹙眉道：“以后不许这么穿戴。”
“我穿戴，你也要管，会不会管得太宽？”
楚寒衣睁开眼睛气笑道。“你是本王的王妃，穿戴成这样出门，有辱斯文，伤风败俗，会影响到本王。”
男人说的理直气壮。楚寒衣嗤笑，“我这身穿戴哪里伤风败俗了？哪里有辱斯文了？”
“你自己看看外面有人像你这样穿戴吗？”
南宫北璃冷眉不悦，掀开车帘给她看。满大街的人，不少是女子，都是穿戴保守，交领上衣，下身是到脚踝的长裙，浑身上去，裹得严严实实，除了脸，就没有肌肤露出来，哪里像她衣领这么低，锁骨部分暴露太严重。她这样穿着出门，不是引诱别人犯罪吗？！楚寒衣低头看着自己这身衣裙，这身衣裙是自己根据喜好设计，秋桐给她做的，衣服布料是雪纺蚕丝制，据说穿上夏天穿着冰凉清爽。布料是王夫人送给她的见面礼物。颜色，布料都是她喜欢的，就按照仿唐风格做了一套衣裙。加上流苏的配饰，衣裙上有珍珠刺绣又雪纺布料，看上美轮美奂，衬得人容光焕发，无比闪耀，她还想多做几套不同颜色的呢！“我喜欢，要你管？”
楚寒衣眸光亮晶晶，又让她发现了一个挣钱的路子，到时候找王夫人商量。“楚寒衣，你真是胆大包天，愈发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是吧！”
南人顿时不悦。忍无可忍抬手一把抓住她手腕。“你做什么？放开我！”
楚寒衣忙挣扎，但男人力气大。南宫北璃将她拽入怀里，牢牢禁锢在腿上，目色一沉，二话不说低头在她脖颈，锁骨，还有胸膛部位，但凡露的地方都留下了红色的痕迹。“你混蛋！”
楚寒衣神色僵住，脸颊通红，身子不停挣扎着。可男人不管她，她愈挣扎他愈发用力，在她身上使劲地亲。像是报复又像是恶作剧。就是不让她这么穿戴。直到他觉得满意为止，南宫北璃停下来，眼底红了一片，捏住女人的脸颊，声音沙哑清冷，“你要是不听话，本王就撕了你衣服。”
说话间，作势要扯她腰带。“不要……”楚寒衣有些惊慌，忙低声求饶，见她总算乖了，男人才放开他。得以解脱后，楚寒衣目色变得冷酷凌厉，抬手便给他一巴掌，“臭男人，你不要脸。”
但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眼疾手快捏住了她手腕，单只手掌就掐住她的腰肢，用力拽了她一下，“本王奉劝你，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
楚寒衣身子重重地撞在他身上，男人坚硬的胸膛撞得她头晕眼花。南宫北璃搂着女人，软乎乎的身子突然令人爱不释手，不得不承认她的身子很软，是致命的诱惑。刚才吻了几下，她白皙的皮肤就红了，很久都没有散。这得好几天吧！看着自己的杰作，他唇角浅勾，松开了她。楚寒衣不小心跌倒在马车地板上，还好有地毯，不然疼死她。楚寒衣气极了，爬起来要跟他同归于尽。这时马车却停了下来。“下来吧！”
男人先跳下马车。楚寒衣往外看了眼是素香阁门口。她想下马车逃离男人，可低头看自己的锁骨，脖子上都有红红的痕迹，耳垂都被他亲红，泛着淡淡的粉色，像一对粉色珍珠，圆润又可爱。她这副样子怎么出去见人？楚寒衣怒道：“你就是故意的吧！”
“不是说要买东西吗？说本王偏袒侧妃，现在你想买什么，本王陪你买。”
南宫北璃知道她是想逃跑。他就是故意的，谁让她不听话。男人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我要的东西不需要你买。”
楚寒衣坐在马车里气得跺脚，“有本事你把花在苏清柔身上的钱，都折算成银子给我。”
要不然就和离！楚寒衣都要爆粗口。但外面男人没有说话，似乎进了一家店铺，然后出来时带了一件披风，递给她。楚寒衣轻哼，脸色铁青，几乎是用吼的，“脖子上有，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