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你把他们发生的矛盾给我说来听听。”
萧远逸便将前日低阶小师弟抓住灰白灵猴引来白沐琛的事情,原原本本娓娓道来,倒也说得客观中立没有偏颇任何一方,包括自己的行为也都和站出来说的话也都一字不漏转述出来。
最后他总结道:“此事,固然是小师弟他们甚至包括我在内,我们烛龙峰众师兄弟有错在先,可是,这终于也罪不至死吧。瀚海公主如果真的做下这等事情,也太不拿我们青山宗子弟门徒当回事了!”
“你刚才说,你对白沐琛讲过‘开个玩笑嘛‘这句话?”元幽景若有所思地问道。
“没错,正是弟子失言。”
元幽景走到竹驾前,从竹驾上捡起一张纸条扔了过去。
“你看看这个。”
萧远逸上前捡起纸条,上面用沧澜文写着四个大字“玩笑而已”。
萧远逸瞳孔紧缩,慌忙向元幽景问道:“那这……师尊……可白沐琛是瀚海的……”
“什么瀚海不瀚海,这里是沧澜,是青山宗。你拿着这张纸条带着几个同门师兄弟上去麒麟山传我的话,叫你们的白沐琛师妹过来聊聊,喝喝茶。去吧。”
“遵命,师尊。”萧远逸拿着纸条退下。
元幽景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浮起疑惑的神情。
出乎萧远逸意料,白沐琛已经在麒麟峰山脚下等着他们了,而且也没有多说二话,没有发生想象中的战斗和胁迫,很痛快地跟着他们来到了烛龙殿。
此时其他弟子们基本上都已经散去,只有烛龙峰长老元幽景和大师兄莫成寒,元幽景的女儿大师姐元晟滢在列。
“坐。”元幽景对白沐琛说道,“晟滢,上茶。”
“谢长老,只是晟滢是师姐,我乃同门师妹,让师姐给师妹上茶不合适吧?”白沐琛坐下来说道。
“师姐为师妹上茶,自然是不妥,但是代表烛龙峰为麒麟峰弟子和瀚海宗室来的贵客上茶就没有什么不妥了。”远昇萤为白沐琛端上了茶杯。
“我看沐琛皇公主成竹在胸,想必是已经知道我们烛龙峰所为何事了?”莫成寒站在元幽景的背后问道。
“说巧不巧,本座在来沧澜之前听说了一个故事,不知是否要跟大家分享。”白沐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无妨,山中无聊,唯有时间多的是,皇公主不妨说来听听。”元幽景说道。
萧远逸心中咯噔一声,心想,既然元长老、大师姐、大师兄都称呼她皇公主,那就是没有将她当同门师妹弟子对待,而是以国家皇门宗室的礼仪对待。就算把小师弟那条命栽赃给她,料想也掀不起什么大波澜。
再者,他又看白沐琛如此淡定,胸有成竹,似乎一切早已尽在把握中。总觉得隐隐之间有什么不对。
在四季如春微有凉风的烛龙殿内,自己的额头上不住地往外冒汗,后背也湿了一片。
“萧师弟,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刚才沐琛皇公主给我们讲个了江湖大盗杀人藏尸而后借刀杀人满足自己野心欲望的故事,你说说这故事讲得如何呀?”莫成寒意味深长地问道。
“讲得好,讲得好!”萧远逸心虚的回答道。
“既然故事讲完了,我们就开始处理正事吧。把那具尸体抬上来,小心点别碰到伤口。”
轰!
萧远逸脑袋一片空白。
他终于知道问题在哪了。
自己下手的时候,小师弟可是完完整整身上一点伤没有,怎么后来会这样遍体鳞伤?肯定是在自己走后,还有人来到了现场!
而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白沐琛!
只见小师弟遍体鳞伤的尸体被抬了上来,白沐琛从座椅上站起来走过去,徐徐说道:“在我们瀚海,有一种针叫守魂玉针,可使人假死,或者吊住人最后一口气让他悬而不死,在外人看来已经是死了。但是只要将针抽出拔掉,马上就可以回过来那口气,加上回光返照还能撑上一阵子。”
完了!
听到这里萧远逸双腿发软,脑海中一片空白,白沐琛是瀚海皇室即便真杀了人充其量也不过是逐出山门,要是让人知道是自己的杀的,那就只能以命相抵了。
白沐琛微笑着看着脸色苍白的萧远逸,伸手向低阶小师弟尸体的后脑勺摸去。
然而。
那里却空无一物。
根本没有什么玉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