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肯定跟我一路。”
黄连西：“……”
他“嚎”了一声，“延哥，我受不了了，你会遭报应的。”
司延“嗯”了一声，“确实，遭报应了。”
他懒懒的声音又道：“我眼睛有问题，过两年要做手术，做不好就瞎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黄连西狠狠“呸”了几下，“延哥，我乱说的，你别扯这些狗玩意，听着多扯啊。”
“要瞎也是我瞎吧，我天天玩游戏。”
司延“啧”了一声，不以为意道：“没出息，有什么好吓人，眼睛有问题而已，又不是缺胳膊缺腿。”
“延哥，你别吓我了，我错了行了吧，再也不乱说了。”黄连西保证道。
司延：“……”
他沉默一会道：“别跟简欢说。”
“我自己会跟她说。”
他好贪心……
黄连西声音哽咽道：“延哥……呜呜……别吓我了……”
司延：“滚。”
他果断挂了电话，伸手揉了揉发酸的鼻尖。
有什么好哭，他比得癌症的人好多了。
至少还活着。
……
孙鑫从小到大就是留守儿童，家里没人，黄连西和李生六七点来敲门，他气得踢两人一脚，“有病！”
关上门，黄连西和李生一人拖着他一边往卧室走，孙鑫：“艹，你们有病啊。”
话刚落就被甩在床上，他捂住胸口，“别对老子有非分之想，我对你们这口不感兴趣。”
“除非延哥来。”
黄连西和李生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李生憋不住道：“出事了。”
“延哥眼睛有问题，要动手术。”
“近视算什么手术，吓老子一跳。”
黄连西认真道：“不是近视手术，应该挺严重的，延哥说手术不成功就会瞎。”
“延哥从来不拿这些开玩笑，还让我们不跟学姐说。”
“我高中的时候还嘲笑他追学姐追到眼睛都瞎了，我真该死。”说完打了自己一巴掌。
李生也给自己一巴掌，“我也说了，就怪我们几个嘴贱。”
孙鑫反应过来，“那你们来找我干什么，赶紧去安慰延哥。”
“延哥说完带学姐来找我们打游戏。”
黄连西想哭又哭不出来，“等会我们怎么才能表现出很高兴？”
孙鑫：“……”
他分析道：“会不会不严重，不然延哥哪有心情找我们打游戏？”
“小毛病延哥不会说，你见过延哥生点小病就说吗？”李生道。
孙鑫：“只能说延哥心态好。”
“你他妈别在那里说了，想一下办法，我的眼睛捐一个延哥怎么样？”李生天真道。
孙鑫和黄连西看着他不说话，李生挠了挠头，“老子就是没常识！不然问你们两干什么。”
黄连西：“你听见过谁捐眼睛？是眼角膜。”
“延哥家换眼角膜分分钟的事，肯定是不能换。”
孙鑫冷静了一会，“我们就当不知道，都别哭哭啼啼，不然延哥心里更不爽。”
“他能告诉我们就意味着他心态真的很好，至少没有颓废。”
“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就陪着他玩，要是……我去伺候他。”
三人整理好心态已经十点多了，刚好司延打电话让他们先滚到网吧开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