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
张平说道。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波浪发环视一圈，嘴中念叨道。
“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我什么都没看出来。这里不是很平静的样子吗？”
张平小声问道，扫视周围。
偌大的一楼大厅，笼罩在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光之中。
大厅中堆放了不少的盆栽，橘子树枝繁叶茂，秀竹节节高升。前台空荡荡的，纸质资料和笔都堆放的很整齐，右边的电梯显示屏上闪烁着光芒，像是坏了。
整个空间寂静无声。
“太安静了……鬼域中本来应该遍地是鬼。可是我扫了一圈，一只都没有看到。”
波浪发男人语气凝重地说道。
“可惜了，你没开天眼，要不然很快就能找到鬼的存在。”
张平说道。
波浪发：……
“你他妈以为我不想开？我他娘的也很想开啊，那群开了天眼的混蛋工资都比我们多两千！但是老子他妈没天赋啊！是金字塔屁股底的人。”
波浪发男人幽怨地说道。
“不好意思。”
张平咳嗽两声道。
自己好像不小心戳到这位前辈的痛处了……
“没事，我不会跟你计较的。因为你也是金字塔屁股上的人，哦不，你现在还是金字塔屁股下的土。小小四级……”
波浪发男人幸灾乐祸的笑道。
“但是我有天赋啊。我是特招的。”
张平诚恳的说道。
波浪发男人的表情立刻就黑了下来，一双幽怨的大眼睛凑到张平的面前，鼻子呼出的热气在张平脸上狂奔。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张平立刻就闭上了嘴巴。
波浪发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嫉妒令人面部扭曲的经典表情，右手捂住心口做痛苦状。
噔。
一道突兀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中响起，显得十分刺耳。
波浪发立刻就从娱乐状态转为了工作状态，面目严肃，脸上完全看不出前一秒的崩溃扭曲模样。
看到波浪发的模样，虽然张平没能感觉到鬼的存在，也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噔。
声音靠近了。
噔。
噔。
噔。
声音在柜台前停下。
“二级鬼，刚诞生不久吗……是在这栋大楼里死掉的人。”
波浪发看着柜台上倒立的头颅，眼睛微眯。
这只鬼只有一颗头，依靠天灵盖触及地面行走。
头发看上去还很茂密，但只要它继续这样移动，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没了。
那颗脑袋的眼睛一直滴溜溜的转着，眼白占据了整只眼睛的大部分，在诡异红光的衬托下，显得骇人非凡。
“看来轮到我装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