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顾清鹿的背说：“宝贝，怎么了，嫌我身上脏啊？”
顾清鹿挣了挣，男人将自己抱得很紧，她没有什么力气挣脱。
“反正晚上一起洗澡，脏就脏了吧，你今天不开心，还是说同事欺负你了，又或者是我准备的菜你不喜欢？”
“不对啊，芦笋虾仁明明是你喜欢的菜啊，一会还有个糖醋排骨，鲫鱼豆腐汤。”
“小馋猫，该不会是我昨晚不允许你吃冰淇淋，你生我气了？”
霍聿反复思考，反复试探，可怀里的小女人就是一声不吭。
就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男人怎么哄也哄不好的那种。
霍聿皱了皱眉，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他的鹿鹿明明已经开始接受自己了。
怎么突然就对自己这般疏离冷漠，他也不记得自己这段时间有做什么惹她不愉快的事情。
用手轻柔抚摸顾清鹿的脑袋，俯下身贴近女人耳畔低声道：“宝贝，你说句话啊，如果是谁惹了你，我这就让他付出代价。”
半晌，顾清鹿终于开了口：“霍聿，我说是你，你会让你自己付出代价吗？”
霍聿又是一愣，不明所以的他以为顾清鹿在开玩笑。
把人从怀里放开，双眼直视着女人的眼睛。
霍聿这才发觉顾清鹿的表情无比认真。
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极了之前在地下室的那段时间。
恨透了自己，像是要杀了自己的那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
“鹿鹿，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大可以明说，如果的确是我错了，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
闻言，顾清鹿抬眼，看着男人信誓旦旦的样子，她只觉得有些可笑。
“尹姬雪被你弄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把她卖了！”
顾清鹿狠狠瞪着男人，一双手握成拳头，眼里一片猩红。
“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霍聿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他都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自己女人面前乱嚼舌根。
见顾清鹿不说话，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韩栋拨了过去。
“现在立刻马上滚过来，把李婧惜也叫上！”
“霍聿，你承认了，你是想要将我在乎的人都赶尽杀绝吗？”
“这段时间，装得一定很辛苦吧，倒也没必要这样，反正我的人我的身体我的孩子都被人牢牢掌控着，何必还要装作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
“我只求你放了尹姬雪，否则我就是死，也不可能留在你身边！”
顾清鹿叹了口气，有些自嘲地摇摇头，她为自己这段时间的动情感到可笑。
这才是男人的真面目，他一直都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顾清鹿仰头，忍住快要流出的眼泪。
霍聿伸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脸，又被女人躲了过去。
“鹿鹿，你确定你一直维护的都是好人吗，你的父母，你的朋友，还有在你脑袋里装芯片的男人，还有意图帮你做手术的陆炎，你以为他们对你的好是纯粹的？”
“霍聿，到这个时候你还偷换概念，你不要再说了，求你把她放了，好吗？”
顾清鹿的羽睫上挂着晶莹，一双眼睛瞪着男人。
直到门外走进来韩栋和李婧惜，霍聿摆摆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说，今天跟夫人接触过的都有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