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倒是没有继续勉强顾清鹿,反正他以后有的是时间。
他将购物袋全部放在落地窗前的真皮沙发上。
阳光从窗外打进来,落在他冷峻英气的侧颜上,像是给他镀了一层金粉,整个人格外贵气典雅。
顾清鹿见房门关上,这才长舒了口气。
快速起身,谁知刚迈出去两步,一双光洁修长的腿忽然一哆嗦,差点就重心不稳摔了出去。
那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可控性很差,特别是某处传来一阵阵酸麻刺痛的感觉。
让她的脑海不禁闪过几个昨夜不堪的荼靡画面。
羞耻心和屈辱感使得顾清鹿恨不得立马就去警局告死这个衣冠楚楚的禽兽。
可是刚刚霍聿说的那些的确也是事实,就这么贸然前去,的确也不占多少赢面。
她拍了拍自己还晕眩的脑袋,来到沙发前。
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种大牌子,她倒也是见怪不怪。
毕竟顾家和秦家,那都是顶层的豪门贵族,特别是秦家在京市可以说只手遮天。
谁若是敢跟秦家作对,下场可就没有那么体面了。
顾清鹿随手挑了件香奈儿黑白拼色针织连衣裙快速套在身上。
这件衣服可以很好地遮住自己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
穿戴整齐,她头也不回就朝着门口走去。
抬手拧动着门把手,却发现根本打不开,她又尝试着加大了力度,依然纹丝不动,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她的心陡然一紧。
这狗男人该不会是把门反锁了,他怎么敢的啊!
顾清鹿捏了捏小粉拳,气得身子发颤,他强行和自己发生关系也就罢了,还意图囚禁自己,这人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吗。
尝试了好多次,终于放弃,她像是只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地坐在床上。
她眼里猩红,双手紧紧攥住真丝被单,像是扼住了男人的脖颈,恨不能立刻就将人掐死。
透过落地窗,顾清鹿可以清晰的看见庄园周围穿着黑衣,戴着墨镜的保镖,一些人手里甚至隐约可见ak。
这么豪华的别墅,这么多拿着枪的保镖,她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的身份绝不一般。
一股莫名的恐慌席卷至全身,让她只觉脊背发凉。
她开始坐立不安,翻箱倒柜。
翻了一会,竟然被她从床头柜里找到了一把手枪。
顾清鹿是第一次摸到真枪,额头的冷汗顺着她清冷美艳的脸颊滑落。
她记得之前和秦逸之去过射击场,那里的枪械虽然不是实弹。
但是内部构造和真枪是没有任何分别的。
没错,她会用枪也会开枪。
只不过拿到真枪的这一刻,她还是感觉像抱着一个烫手山芋。
听见门外传来按密码的声音,顾清鹿快速将这把枪藏在了被子下。
门被打开,进来的是西装革履的霍聿,鼻梁上那副金丝框眼镜在此刻的顾清鹿看来,不过是斯文败类的象征。
淡淡瞥了顾清鹿一眼,192的身高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皮鞋踏着地板一步步朝着女人靠近。
霍聿盯着女人那张精致的小脸,因为愤怒变得气鼓鼓,反而平添了几分的可爱。
伸手欲抚上顾清鹿的脑袋,被她一个侧头躲了过去
霍聿轻笑着在她旁边坐下,淡淡开口:“想走?”
顾清鹿转头,泛着水雾的眸子鄙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道:“不走难道还留在这里陪你这个变态?”
霍聿的神经像是被女人刺激到,眼里掠过危险,不过转瞬即逝,他的鹿鹿有些脾气,哄哄就好。
“鹿鹿,待在这里不好吗?”
他伸手抚上顾清鹿的薄背,没曾想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冰冷地抵在了自己的胸膛。
霍聿皱眉,他的确是疏忽了,竟然把这么危险的东西落在房间里,是他的过失。
猛的一拍额头,笑着说:“忘了告诉你,这枪没子弹。”
其实是有的,但他笃定女人不敢开枪
这个小白兔他比谁都了解,狐假虎威可以,真的动刀动枪,她可不敢。
“有没有子弹我清楚得很,放我离开,否则我不介意杀了你!”
顾清鹿将食指移动在扳机上,又在霍聿胸口用力戳了戳。
她冷漠决绝的眼神不经意间撩拨起霍聿的占有欲。
霍聿忽然笑得张狂又邪肆。
她逃得了吗?
他要将他的鹿鹿囚禁起来,直到老死的那一天。
既然她这么想玩,自己就陪着玩一玩。
反正,总要给无趣的生活找点乐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