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这里我感觉语速都变慢了？真的只是能量削弱吗？”
萧澈头上冒出个问号：“语速变慢？不存在的，如果你真觉得慢了估计是你的协调能力太差劲了吧。”
好像在看慢动作影片的时候，确实有过自己的动作也不由自主的变慢来着……但现在是什么时候啊，麻烦认真点。
“不，”卡蜜拉尝试发出声音：“语速确实变慢了。”
萧澈顿了顿，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差点忘记了，卡蜜拉，还有怜，你虽然被我用时空之力复活，但你们都没有受到那个仪式。”
“不是你的一切行动变慢，是你们的思维变快了。不过没关系，离开这里就会恢复正常，时空之力带路很稳妥，就在前面了。”
时空之力回到萧澈手腕，在他的手腕处转了半圈。
六道不同颜色的光团在无垠的黑暗中疾驰，不过多久就感受到了那团时大时小，蜷缩又膨胀起的烬。
烬没有生命，就像时空之力从来不存在生命一般。
但他很明显有意识。
意识和生命有区别吗？
不知道，但萧澈觉得有，因为他觉得自己被控制的时候，就没有了自我意识，有的只是在性格的基础上加上控制者命令的生命。
他也不打算当什么哲学家，有些错误的词汇错误的意思也只是说顺口。
烬也发现了他们，当然，他最先看到也一直在关注的自然是那团暗红色的能量光团。
是那个感觉，是那个当初毁灭掉时空管理局的气息。
这个发现，让他直击灵魂的怒鸣响彻了整片虚空。
不用去翻译它的怒鸣声，只是在这里听着，甚至只是被他那声音击中，似乎就能明白它想要表达的含义。
毁灭一切，燃烬一切。
特别是……你。
在这直击灵魂的悲鸣中，好像隐约掺杂着实质的声音。
“你……受死！”
萧澈反倒是被吓了一跳。
烬会说人话了？
不，那说出来的声音，不像只有一道，好像是无数人的声线融合到了一起一样。
他的脑海一声嗡鸣。
那确实是无数人的声音。
“你……受死！”
“时空管理局，为什么要奴役我？”
“为什么杀了我？”
“为什么要听从你的指令？”
“无法完成任务，就会遭到抹杀？”
“为什么选中我们这群可怜人啊！！！”
无数的声音，带出无数痛不欲生的人的映像，跪地哀嚎的人，捶地暴怒的人，仰天绝望的人前前后后数不尽的映像先后在萧澈眼前交替。
直到停留在一个看似平静伫立，眼中却无法抑制仇恨的人处。
“时空管理局，我要让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