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渺笑着调侃自身。
“什么东西？”
司机师傅不懂，却在红绿灯时，拿出了一个面包给裘渺。
“你们小姑娘就是爱饿肚子，我家闺女也是，明明瘦得跟竹竿似的，还要嚷嚷着减肥。”
裘渺千恩万谢地接过面包，撕开包装就是狠狠一大口！
“师傅，谢谢你了。”
她要不是太穷，打车后，外卖都点不起，也不至于此。
“不客气。”
司机师傅重新踩上油门。
很快，裘渺戴好司机师傅送的一次性口罩，来到一间普通住宅区的地下室。
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响起声音，“谁？”
语气低低的，不认真听都听不到。
“我。”裘渺应了声。
里面动作似乎停顿了一下，才咔哒一声打开门。
少年身材颀长，皮肤白皙，留着遮住一只眼睛的刘海，上下打量了一番裘渺，才喝着旺仔牛奶慢吞吞地问，“今天没扮鬼赚钱？”
裘渺一甩头发，高傲地进入闭塞的地下室，“记住了，以后我就是能凭借美貌挣钱的女人！”
裘新一把门关上，语气不咸不淡，“那最好。”
裘渺没理他，翻着家里放吃食的柜子，问，“你吃了没？”
“吃了。”
听他那么说，裘渺也就拿出一包方便面和一根火腿肠以及一个卤蛋，就放到小锅里煮起来。
盘着腿看着小锅慢慢冒热气，等方便面开的功夫，裘新一坐在电脑桌面前打起了游戏。
裘渺看着男孩那青涩还有点肉的脸蛋，心里微微叹口气。
他们住的地下室是一室一厅的，空间有二十五平。
一个小房间属于她。
衣服什么的也放在小房间。
弟弟晚上睡觉直接睡折叠床，最奢侈的摆件就是那台电脑和那张桌子。
吃饭俩人都是拿着蒲团坐在三十多块的小木桌子面前吃的。
特别拥挤，比起以前住的近千平的大别墅，不可同日而语。
裘渺吸溜着面条，抬腿踢了踢裘新一的电脑椅子，裘新一一个停顿，直接被对方杀死。
扯下耳机，眼神不善地看向裘渺。
“抱歉，我没想到你那么快就死了。”
“我的错？”
“我的错。”裘渺扬起一抹歉意的笑，“我给你说件事儿。”
少年没作答，在地下室比较别昏暗的地方里，由于灯泡没及时换，眼眸漆黑而不见一丝光亮。
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人。
裘渺：“我要结婚了。”
少年黑瞳微颤，手指也忍不住略微蜷缩一下，“嗯。”
“就嗯？没其他的？”
裘新一：“……同情他？”
裘渺：“您真是我亲弟。”
“我不想的。”
少年眼瞳极其黑，黑白分明的杏眸里，满是认真。
裘渺差点没被气吐血，“你真是好样的。”
“对方答应我，替我还债。”
听到这句话，裘新一手掌控制不住紧握住电脑桌扶手，“没必要，我成年了，债务归我。”
裘渺白他一眼，继续吸溜着面条，还咬了一口两块钱的卤蛋，“一边去，你才多大，刚满十八上着大学，你姐我是不太喜欢你，但也没那么禽兽奴隶学生还债。”
少年薄唇紧抿，由于太过身体过于单薄，看不出多少血色，“所以你要卖身？”
“噗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