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夜低头，看见自己胸膛的地方，插着一把泛着金色光芒的剑。
蚀骨的疼痛从心脏蔓延开来，疼遍了全身。
宫夜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
几百年前，就曾有一名吸血鬼猎人，同样用这把剑刺入他的胸口。
宫夜低头看着泊泊的鲜血，从心脏处不断的涌出来，湿了胸前的衣服，湿了被宫夜紧紧抱在怀里的顾闪闪。
嘴里发出一声自嘲的轻哼。
脑子里突然划过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在那些画面里，无一不是他抱着死去的顾闪闪悲怆孤寂的模样。
而且，他想起来了，几百年前，把这把剑刺入他心脏的人，就是如今被自己抱在怀里的这个人。
从始至终，他都输了。
输得彻底，输得心甘情愿。
辉月看见顾闪闪得逞，嘴角露出一抹怨恨的笑，低低默念了什么，顾闪闪眼神空洞的把剑毫不留情的刺入得更深。
剑刺得更深，宫夜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喉咙一阵腥甜，吐出一口鲜血。
“亲王大人，您……”
周围的血族看见宫夜受伤，眼神泛着杀意，恨不得把一无所知的顾闪闪挫骨扬灰。
“滚，都绐我滚。”
宫夜不顾周五血族愤怒仇恨的眼，冷声下令。
宫夜心里很明白，自己永恒的生命马上就要结束了。
若是自己死了，那么这些血族，肯定会把顾闪闪杀死。
尽管顾闪闪杀了自己，可他依旧舍不得顾闪闪死。
他要顾闪闪活着，永远活在煎熬里，记着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