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夜的模样很可怕，至少顾闪闪所剩不多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一个人发怒能让他这么恐惧过。
就连一向喜欢对他动手动脚，动不动就发怒的辉月，都没有此刻宫夜百分之一的可怕。
顾闪闪瑟缩着身体，不断的往后退。
而宫夜也步步紧逼，眼神阴鹫渗人。
那双眸子，血红得可怕。
“再绐你一次机会，说，这把剑怎么会在你手里，你到底想做什么？”
宫夜的嗓音，冷冽彻骨。
顾闪闪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也不敢去捡地上的短剑，委屈巴巴又畏惧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盯着宫夜。
怕怕的小声说，“不……不是这样的，我、我……”
我什么，顾闪闪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醒来的时候，辉月就告诉他剑是他的武器，是专门用来屠杀宫夜的。
他又不傻。
这些话，当着宫夜的面说出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可一时之间，他根本也想不到什么方法来解释。
“你什么？”
宫夜危险的眯着眸子，那眼里盛怒的红光，几乎把顾闪闪给灼伤。
天知道，他要用多大的自控力，才能忍住不杀了顾闪闪。
他早已经忘了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早忘了用这把剑钉入他心脏害他沉睡了数百年的人是谁。
但是那种深入骨髓毁灭般的疼痛，是他无法忘却的。
窒息、无望、还有刻骨的悲伤愤怒。
宫夜一看到这把专门猎杀高等血族的光辉之剑，这些情绪就涌上他的心头。
死寂数百年的心开了窍，好不容易等回来的宝贝儿竟然可能是蓄意要杀他的人。
他怎么也无法接受。
他疯狂的想毁灭一切，想断然出手，让眼前的人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