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看着怀里略显沉默的陶云景,谢长留问道:“在想什么?”
陶云景坐在谢长留怀里,轻轻捏着枣红马的耳朵道:“我在想,如果楚太师在知道明月身份的时候就把他认回来,让明月成为太师府的嫡孙,之后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虽然恨不得将张君瀚大卸八块,但是陶云景不能否认一点,那就是:张君瀚其实是喜欢季明月的。只是,他的这份喜欢里添加了太多杂质,考虑了太多东西。但如果季明月是太师府的嫡孙,张君瀚就不用顾虑那些无所谓的东西。这样的话,他们是不是就可以长相厮守?
谢长留揉着陶云景的头发,勾唇道:“他今天可以为了梁府嫡女放弃青楼小倌,那么明日会不会为了公主而放弃太师府嫡孙?”
“是啊。人渣再怎么样都是人渣。”陶云景突然高兴了起来,看着谢长留道,“这么说,是不是应该庆幸楚太师没有认回明月?这才看出了张君瀚的人渣一面,省得日后明月被他捅刀子。”
谢长留圈着陶云景的腰,语气低沉地暖眛道:“‘日后’是什么意思?”
听着谢长留不正经的话,陶云景一阵无语:“王爷,你好骚哦。”
谢长留低头,咬着陶云景后颈,磨牙道:“半斤八两。”
春夏交界处的田野很美,傍晚的微风轻轻吹过,让人通体舒畅。谢长留抱着陶云景下马,两人就那么坐在草地里,身旁是欢快吃草的枣红马。
谢长留道:“荣华富贵会迷了人的双眼。毕竟,你永远不可能奢望别人像你一样,甘愿守着简陋的茅草房度日。”
听到这话,陶云景抬头,略显诧异地看着谢长留。哟吼,这可是不容易啊,谢长留竟然都会说人话了。一定都是他这个夫君熏陶的好!
然而不等陶云景开口夸他一句,就听到了谢长留的下一句话:“好在本王有钱有权还长得好看,不然还得时刻担心阿景会不会跟别的野男人跑了。”尤其是某个姓花的狗。
陶云景:“”这人不是他熏陶的,他这是天赋骚饼,自学成才。
看着谢长留这副无端自信的样子,他就觉得不爽,陶云景仰着脖子道:“王爷又不是最厉害的,没准儿哪天我就跟皇上跑了呢。”
谢长留按着陶云景的膝盖,勾唇道:“那就打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