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离开，宋清羽看向窗外：“你说，是不是人都会变？”
昨日凑近，他才看清阿景身上的伤疤。新伤旧伤堆在一起，触目惊心。
不仅伤疤，阿景的眉宇间还多了一丝别的东西。那是战场上九死一生的厮杀，养出来的戾气。
他从没有在平阳城那些公子哥身上见过，却又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再仔细想，宋清羽惊奇地发现，他竟然从陶云景身上看出了一个人。
永定王。
季明月从来都是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人，不需要宋清羽解释什么，单从一个眼神，就能察觉出他的意思。
“再怎么变，他都永远是阿景。”是那个古灵精怪却又心性纯良的少年。
听到这话，宋清羽释怀一笑。是了，再怎么变，阿景都还是从前那个单纯善良的少年。真正变了的人，其实是他。
季明月将茶杯放到宋清羽手里，轻声道：“清羽也永远都是清羽。”
宋清羽望向茶杯，只见那里清清楚楚地映着他的脸。
陶府前。陶云景焦虑地啃着手指甲，不知所措。
他该怎么对祖父解释？
祖父会不会不愿意见他？
要是祖父责怪他、不喜欢他了，那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陶云景突然有些慌张。
但是不管祖父怎么对他，都是他应得的。毕竟，他把祖父的儿子弄丢了啊……
看着陶府前那块诺大的牌匾，陶云景咬牙跺脚，敲响了门。与此同时，给自己打气道：别怂！你是最胖的！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