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州城外号角大作,翥旗在风中猎猎招展,黑压压一片的飞羽军紧随其后,势如破竹地朝城门走来。
见势不妙,数十个乌桓士兵当即上前围住谢长留,想要将他生擒。
乌桓士兵扬起手中的长矛,发狠地朝战马上的人刺去。
谢长留拽住缰绳,调转战马的方向。马蹄抬起,一蹄子踹在了正前方士兵心口处。谢长留将陶云景护在身前,随手扌晁了几个剑花,只消片刻,围成一圈的乌桓士兵已然溃不成军。
被谢长留一剑刺在地上的乌桓将军捂着胸口爬起来,吐出一口浊血道:“你不是在凤鸣山吗?”
凤鸣山距离陵州百余里,便是快马加鞭也要数个时辰才能赶回。他就是看中了这个大好的时机,才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冒然出兵。不曾想谢长留竟然回来了!
陶云景从谢长留身前探出脑袋,狐假虎威道:“你爹的行踪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你猜中?”
见他拿起兵器,陶云景立马缩到谢长留身后,拍着他的肩膀道:“小弟啊,这种不重要的小角色,就交给你了。”
“怕吗?”谢长留摸着他的头。
“怕?笑话!”陶云景熟练地拍掉谢长留的爪子,“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
虽说语气牛逼哄哄,但是身子却还是诚实地抖不停。
当然,陶云景给自己找好了理由:他可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想当年,连续几年被评为三好学生、杀人、杀鸡了,他可是连杀马特他都没弄过的好孩子!没错,他才没有怕,一切都是因为太善良了。
谢长留单手按着陶云景的头,埋在胸前,另一只手握住剑柄,以一敌十,同围攻的乌桓士兵对战。在金属的碰撞声中,谢长留干脆利落地刺出长剑,仅一招,就砍下了那将军的头颅。
鲜血迸溅的那刻,谢长留扬起斗袍,遮住了陶云景眼睛。
见撕打声消失,陶云景扒着谢长留的手臂,想要从他怀里钻出来。却被他按在胸前,动弹不得。挣扎半晌后,陶云景撇嘴,索性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