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那碗堪比砒霜的药后,陶云景皱眉咬了口山楂糕。待那股上头的药味被山楂糕的酸甜覆盖后,他才勉强舒展眉眼,怏怏地问:“一会儿吃什么?”
你吃过假冒伪劣的耗子药吗?这破逼药简直就跟那玩意儿的味道一模一样!
陶云景面摊着一张脸。不要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假耗子药是什么味道,毕竟再聪明的天才都是会有童年的。
尼玛想了想,操着那口不太流利的天启官话道:“小鸡儿炖蘑菇。”
天启官话多儿话音,这不足为奇。但尼玛的这个儿话音加得,陶云景顿时没了食欲。
陶云景一头黑线地看着他道:“大兄弟,儿化音不是这么用的。”
尼玛不解:“为什么?”
陶云景拍着他的肩膀道:“每做出一道小鸡儿炖蘑菇,就有一位男性同胞痛不欲生,尼玛老哥,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听到这话,尼玛那张略显黝黑的脸上闪出一丝尴尬。显然,他听明白陶云景的话了。
虽然因为自家狗子的原因,阿拉善决定暂时跟陶云景和解,但是作为一个深度“兄控”患者,见有人欺负自家表哥,她自然是不能答应的。
阿拉善掐腰道:“小鸡儿炖蘑菇怎么了?今天晚上还就吃小鸡儿炖蘑菇了。有本事你一会别吃啊!”
—连重复两次,陶云景脑子里已经有了那道菜的画面。而且挥之不去。
本着呵护祖国花骨朵的想法,陶云景语重心长地说:“鸡和鸡儿,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
见阿拉善仍旧一脸迷茫,陶云景悠悠道:“这东西太过深奥,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谢长留躺在摇椅上,很是自然地接过话茬:“看来阿景了解颇深。”说到“深”字的时候,谢长留明显加重了语气。不难猜出他说得是哪种“深”。
陶云景瞪着他: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