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门后，走过一片枫叶林，再过一条小河，就到了蛮国地界。
没错，两国边界划分的就是这么草率。
不似天启，摊位上摆着的都是些精致物件，什么金银首饰、宝玉瓷器或者是小食糕点之类。在蛮国，看到最多的，是皮袄。羊皮、鹿皮甚至还有狼皮。
街道上飘着的也不是桂花香，而是引人流口水的肉香。
闻着羊肉汤的香气，陶云景突然觉得他又饿了。
然而，上顿饭一口气就吃掉谢长留二两银子的陶某人有些张不开嘴。
粉衣“少女”揉着肚子，贼眉鼠眼地环顾了一圈。
确认没人后，陶云景贴在谢长留耳边，小声道：“王爷，你饿不？饿了我请你吃饭。”
“本王不是猪。”言下之意自然就是他不饿。
陶云景：“……”不饿就不饿呗，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
看着气鼓鼓的“小姑娘”，谢长留道：“小哑女，你刚才说话了。”
陶云景不耐烦地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最终，在陶云景无比怨念的注视下，谢长留屈服了。而后，陶某人成功喝到了羊肉汤。
哈哈哈，当女子还是有好处的嘛。被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注视，他就不信会有人忍心拒绝！
感受着隔壁那震耳欲聋的吧唧嘴声，陶云景嘴角抽搐。
来到蛮国后，他才发现，什么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都弱爆了。人家蛮子喝酒都是论桶，吃肉都是论只。
没错，就是“你绐我上一只羊”这种。
听着嗓门大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的饭桌，陶小哑女提着衣袂，随时准备逃跑。
然而不出片刻，刚才还人声鼎沸的酒楼，瞬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