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唐煜甩了两下手上的水，表情顿时沉了下去，冷冷的看着沈川，“你怎么进来的？”
沈川现在根本不是这个剧组的人，连通行证都没有，进来肯定是要被审问的，尤其是上回因为沈川给剧组带来重大的麻烦，沈川更是被江导列为重点防范对象，和拍摄地点的几个看门老大爷特意叮嘱了一番，还打印了沈川的照片让大爷们认认脸，根本不可能把沈川放进来的。
“你的幸运点数没有到满，我的幸运点也还没跌到底。”沈川咧着嘴笑了下，笑容阴翳难看，“我当然是想去哪里都行，只不过没有以前那么自如了而已。”
他对着唐煜伸出两个手指比划了一个动作，“两个系统之间是平衡的关系。”
唐煜微微皱眉，感觉沈川的表情甚至带着种危险的疯癫，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步，后背靠上冰冷的水池，听见没拧紧的水龙头往下滴了一滴水。
水声清脆。
和沈川阴沉沉的声音同时响起。
“唐煜，多了个这么好的系统，你重生过来的这辈子过的是不是又好又幸运？周围的人都环绕着你，什么东西都愿意给你，都肯哄着你，但没有人会一直这么幸运下去的。”
沈川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的嘶哑难听，唐煜尽力放空自己不去听沈川说话，在意识里不停的喊小一，但是平时一碰到沈川就迫不及待冒出来的小一，这会儿却突然诡异的安静。
他现在看见沈川，右眼皮总是不安的突突跳动，非常想要听见别人的声音，但是意识里像是石沉大海。
他喊了两声系统之后，意识里传来一道电子音。
唐煜提起的心刚放下，蓦地发现在意识里回复他的并不是小一的声音，而是一直以来颁布任务时那个没有感情的冰冷电子音。
小一始终没有出声。
唐煜拧着眉头，感觉这会儿莫名有些像之前小一被关小黑屋的几次，但是他明明早上起床下楼去找唐知凡的时候还能在意识里和小一说话，也没涉及到什么不应该说的话。
之前几次小一都是在说了不该说的话时，才被强制性关了小黑屋的。
沈川的视线紧盯着唐煜身后的镜子，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没有光环，开始变得难看又有瑕疵的脸，眼底的憎恶愈演愈烈，手指颤抖着发出咯咯的声音，咬牙道，“我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有一天的穿越着特权试用期，为期是一天，那天我账户上的幸运点余额是99，可以查看商城里所有的道具。”
“不管是低级的，高级的还是违禁的。”沈川对着唐煜笑了下，“哦对了，我忘记了，还有两个很奇怪的道具，不知道你那个奇怪的能够和你交谈的系统有没有和你说过这两个道具。”
唐煜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下，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上次他看见的两个灰色的连名字都没有的道具，他撑在水池上的手臂把衣服绷紧，盯着沈川情绪晦涩的眼睛，开口问道，“两个什么道具？”
“我觉得可能和方柏舟有关。”沈川看着他紧张的表情觉得很有趣的笑了起来，他捂着眼睛，“我的系统简直是垃圾中的垃圾，不仅指导我做任务做的一塌糊涂，还让我被你这种对什么其实都一无所知的小白给抢走了一切。”
“你凭什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拥有一切？就因为方柏舟爱你吗？”沈川攥紧了拳，像是恨不得把唐煜咬碎一样，
“唐煜，当幸运点数降为0的时候，拥有系统的宿主是要死的，你知道吗？”
“我在能够看见商城内所有道具的那一天，看见的两个最贵的道具，每个兑换都需要50个幸运点。”
“一个叫做，系统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