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阳不敢抬头，更不敢让君淮看见自己脸上的慌乱。
这是公司大半个月来一直忙到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才搞定的合作，他从接到消息到现在为止，脑子一直是懵的。
本来以为借着楚决明处理好的前期，后期拿下之后这个方案的功劳肯定还能算在他头上，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糟糕的结果！
“都是因为合作方突然变卦，这件事本身……”
“突然变卦？为什么会突然变卦！其中的原因你查了吗？百分百把握的事情都能搞砸，你就是这样帮我做事的？！”
君淮薄唇紧抿，他死死的盯着缩着肩膀的郁阳，眼底满是愠怒。
“应对的方案呢？你别告诉我你根本没有准备！”
郁阳深深的鞠躬，“对不起，君总，是我考虑不周。”
君淮狠狠的踹了脚椅子，脸上满是阴翳。
“对不起？你到这种时候只会说这种话吗！”
差太多了。
就算是新上任，楚决明当初不过是一个大学毕业刚刚踏足这个陌生行业的新手，冷静和游刃有余的态度却总是能让人放心，而现在对不起？！
文件像纷纷扬扬的雪花一样砸在郁阳身上，锋利的边角像是尖刀一样割在手背上，郁阳脸色惨白，他紧攥着的手机还在不停的震动，有新的消息源源不断的进来。
感受到君淮凌厉扫过来的视线，郁阳匆匆低头，看着亮起的屏幕，本来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像是被迎面泼了一大盆冷水。
“君总，他们选择和梁氏合作了。”
“梁氏给的提成刚好比我们给出的多一成。”
作为最大的竞争对手，他们和梁氏之间互相都不曾漏过底牌，但是为什么这次梁氏刚好能比他们多出一成！？
一个从刚才开始就像梦魇一样盘踞在心头的名字呼之欲出，郁阳咬牙切齿的说道，“肯定，肯定是因为……”